“什麼意思?”她猛然地撐了起來,雙眼在我上麵看著我問道。
“那說明你媽媽默認了。”我笑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給她找一個台階下。不,不是我們,是你爸爸。”
“你去給我爸爸說。”她說道。
我搖頭,“這樣的事情還是你去給他說的好。你是他女兒嘛。”
她搖頭,“我不行。我不知道改怎麼去對他講。”
“你講都不去講,怎麼知道不行?”我笑道。
“不,你去給他說吧。”她依然搖頭。
“這件事情隻能你去。”我堅持道。
“你去嘛。我現在再獎賞你一次。”她的唇來到我耳邊說道。
我苦笑,“兩個人的事情,怎麼叫你獎賞我呢?何況,我們才做完,根本來不起了。”
“我用嘴巴給你……”她在我耳畔輕聲地說道。
我大喜,“真的?”
“你得答應我去給我爸爸說那件事情。”她說道。
“好,好!”我連聲答應。
第二天,唐波爾請假沒去上班。我在處理完了病人後去到了嶽父的病房。
“爸,這兩天怎麼樣了?身體上感覺沒什麼吧?”我問道。
“很好。吃飯睡覺都很好。”他回答說。
那一刻,我猛然地發現,江月和他長得真的很相像,心裏不禁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因為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床上的那一切。
“馬上要做手術了。”我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嗯。”他說。
“江月媽媽那裏您準備怎麼去說?”我訕訕地問道。
“……”他不說話。
“您得先想好。”我繼續地說。
“我……”他張了張嘴巴。
“爸,江月問過她了,雖然她什麼也不說,但是,那表示她已經默默地認可了您回家的現實了啊。您想想您這些年來做的那些事情,給她道歉認錯都沒有什麼的。您說是不是?”我對他說道。
“是。我想清楚了。人這一輩子就這幾十年,再折騰下去就沒意思了。宇文,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去做。”沉默了一會兒後他說道。
“是啊。這樣就好。”我說。
“你,”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您說吧。”我說。
“你要對江月好一點。別學我。”他說,雙眼直直地來看我。
我頓時笑了起來,“爸,這個您放心吧。”
“那天,帶我來住院的那個小護士和你什麼關係?”他忽然地問道。
我一怔,急忙地回答道:“我科室的護士啊。她和江月的關係也很好的。”
“我是過來人,心裏明鏡似地。”他歎息著說,“更何況,我還是男人。”
“爸,你放心吧,我和她真的沒什麼的。”我大駭,急忙地申辯道。
“婚姻這東西,開始會覺得新鮮,時間長了就會開始厭煩。今後你會知道的。”他歎息道,“你和那個小護士走得太近了,現在也許沒事,但是時間長了可就難說了。你自己把握吧。”
我不以為然,心想:你自己的事情都沒處理好呢,還來說我?!
不過,我不敢說出來,“我知道了。”我的態度極好。
他不再說話。我隨即離開。
心裏頓時煩悶起來。他畢竟是江月的父親,我的嶽父。這樣被他提醒讓我心裏很不爽。
回到科室後竟然意外地看見了唐波爾。
“你不是請假了嗎?”我詫異地問她。
“遲浩南在陪我媽媽。”她說。
我更奇怪了,“你怎麼不去陪?”
“我媽媽說要看看他的為人怎麼樣。所以要他單獨和她在一起。”她癟嘴說道。
我不禁苦笑,“這丈母娘可真夠厲害的。遲浩南有苦頭吃了。”
“中午有空嗎?我哥哥想請你吃頓飯。”她忽然問我道。
“他找我有什麼事情?”我警惕地問道。
“不知道,他讓我來問你。”她搖頭。
“我請他吧。”我說。
“那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她笑道。
“你不一起?”我詫異地問道。
“我中午要陪我媽媽吃飯。我哥哥說想和你單獨聊聊。”她說。
我暗自納罕:他找我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