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主任,我不小心摔傷了。可能得休息一個禮拜。”我打電話給蒲主任。
“嚴重不嚴重?”他關心地問道。
“不怎麼嚴重。但是臉部得外傷有些重。所以,上班可能有困難。”我回答說。
“你姑姑知道嗎?”他問我道。
我急忙地道:“蒲主任,您千萬別告訴她。您知道的,她如果知道了的話又會大驚小怪的了。我是皮外傷,幾天後就沒事了。”
“好吧,你休息一周吧。病房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他說。
我連聲道謝。
這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口腔裏麵發出了鑽心的疼痛。而我的心,卻更加地疼痛了。
我無法睡眠。因為我的心裏全是江月的影子。
我還需要去愛她嗎?我不住地在問我自己。
想到那個叫朱茂的人今天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我心裏就開始煩悶、痛苦。我腦海裏麵頓時湧現處江月在那個可惡的男人身下哀婉呻吟的情景。
不,我不能去要她!我不能去要一個別人玩剩下的女人!我在心裏憤怒地對自己說。
然而,我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因為當我內心裏麵在想到即將和江月分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的時候,一種更大的痛苦卻在向我襲來。我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離不開她了。
江月……
我的眼淚開始在往下掉落。
“砰砰!”有人在敲門。
我不想理會。
“宇文大哥,開門啊。我是遲浩南。”外邊卻傳來了他的聲音,“我聽我舅舅說你受傷了,專門來看你的。”
我起床去打開了房門。他的來訪我無法拒絕。
“啊?專門受傷這麼厲害?”他看著我驚訝地問道,隨即朝我仔細地端詳,“不對啊?你這不是摔傷的啊?你這是和人家打架了啊。宇文大哥,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我苦笑著搖頭。我不想告訴他這件事情。已經夠丟人的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個人。宇文大哥,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他說。
我苦笑,“還能怎麼樣?我打不過人家。”
“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上班?”他看著我,問我道。
“你要幹什麼?”我仿佛明白了他的目的。
“你告訴我就是了。狗日的,竟然敢打你!”他憤怒地道。
我很感動,想不到他竟然這麼生氣。
“你別管了。事情都過去了。何況是我先動的手。”我苦笑著說。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他說,隨即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來看著我,“宇文大哥,江月姐和你沒事吧?”
我搖頭,“我不知道。”
他頓時怔住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還是搖頭,“我現在很矛盾。”
“是不是因為江月姐以前和那個人戀愛過?”他問我道。
我點頭,隨即又搖頭,“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裏很煩。”
“你心裏還是很愛她的是不是?”他在問我。
我沉默,隨即點頭,“是的。所以我很痛苦。”
“你是醫生,難道還那麼在乎那些東西?”他問道。很明顯,他猜透了我的內心。
“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人好像現在還在喜歡她的樣子。不然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父親可是我們市的副秘書長。這樣的官宦子弟對女人很有吸引力。而且他還那麼有錢。”我說。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的內心真正擔心的是什麼了。
“你別去管那個人,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江月姐得心思。她的心裏愛的人是你就行。”他笑著說道。
“她喜歡的人當然是我。”我說道。
他大笑,“那不就得啦!對了,那個人姓什麼?”
“好像姓朱,叫朱茂。”我說,猛然地,我發現他采用了忽然地提問套出了他想知道的東西,於是,我急忙地對他道:“你別去找他啊。這個人練過功夫。我看得出來。”
“我很久沒打架了。手都癢癢的了。宇文大哥,你放心,我最喜歡的就是打架了。”他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