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中心醫院。
今晚氣氛非常壓抑。
冷月坐在手術室外麵的椅子上,不停地抽煙。錢佑安和韓默然在旁邊陪著他。
冷月心裏亂成一團麻。
他把曹陽從京城請來,就是想讓曹陽知道顧楓和穆玲的關係,然後借刀殺人。
沒想到,沒殺掉顧楓,反而讓曹陽斷了一條腿。
雖然他已經給曹家的馮管家打了電話,馮管家在電話裏也沒有任何表態,但他知道,曹家肯定很憤怒。
畢竟,曹陽是曹家唯一的繼承人。
說真的,此時此刻,冷月心裏很害怕,他不知道接下來曹家會怎麼對待冷家,會怎麼對他?
錢佑安拍著冷月肩膀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雖說是你把曹公子請過來的,但是我們也在現場,要扛我們一起扛。”
“老錢說得對,要扛一起扛。”韓默然話音一轉,“不過說起來,這件事情都怪顧楓。”
“我和老錢阻攔,被他打了一頓。冷月你也阻止他了,可他不聽。”
“這個家夥,我看就是個瘋子!”韓默然捏著蘭花指埋怨道。
錢佑安道:“不管怎麼說,雖說凶手是顧楓,但是曹公子到底還是在我們麵前出的事,曹家肯定會找我們麻煩。”
“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曹家會找我們什麼樣的麻煩?”冷月抬起頭說。
韓默然驚呼道:“曹家不會讓我們給曹公子陪葬吧?”
“那倒不至於,畢竟曹陽沒死。”
冷月吐了個煙圈,歉意道:“老錢,老韓,這次是我連累你們了,要不是我把陽哥叫到江寧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錢佑安道:“這怎麼能怪你呢,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老錢說的對,這件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顧楓。”韓默然嬌聲嬌氣道:“本來我對顧楓還有點好感,現在我恨不得弄死他。”
冷月咬牙,他心裏也恨透了顧楓。
錢佑安道:“顧楓這回完蛋了,他砍了曹陽一條腿,曹家肯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我們不用想怎麼對付顧楓,應該思考眼下這一關該如何過?”
錢佑安說:“曹陽斷腿,曹家肯定震怒,我們要想個辦法,安撫曹家的怒火。”
韓默然道:“我聽說曹老爺子自從退休之後,就鍾愛書畫,我家裏收藏有一副趙孟頫的畫,要不拿去送去曹老爺子?”
“再好的畫,能有他孫子的腿重要?”冷月道:“還是要想辦法,保住陽哥的腿。”
“沒錯,隻要曹陽的腿保住,一切萬事大吉。”錢佑安也同意冷月的說法。
“你們放心吧,現在給曹公子做手術的是我們市裏最好的專家,他醫術精湛,經驗豐富,肯定能幫曹公子把腿接上。”
韓默然話音剛落,手術室的門就開了。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專家從裏麵走了出來,麵色凝重。
冷月忙起身問道:“醫生,陽哥的腿能接上嗎?”
老專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冷公子,恕我無能,無法為曹公子把腿接上。”
聽到這句話,冷月腦子裏“轟”地一下,差點站立不穩,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