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此時一腦袋的黑線。

苗月月她是瘋了吧,昨天夜裏還去自己屋子裏偷定親信物,今天就要和自己結婚。

腦袋被驢踢了,還是鬼上身了。

苗月月冷著臉,咬著牙,她恨死陳陽了,可是,她卻不得不和陳陽結婚。

因為,她的第一次沒有了,被陳陽的手指給奪去了。

她一直都是很傳統的女人,所以,她明白,除了陳陽,她誰都不能嫁了。

屋子裏靜了好幾秒。

隨後,徐莎一把抓住苗月月的頭發,“你個死妮子,給我出來!”

徐莎拉著苗月月,就到了院子裏。

“放開我!”苗月月疼的眼淚直掉。

“你瘋了是不是!你個作死的鬼!竟然要嫁給陳陽,他有什麼啊!你花了咱們家五萬塊上大學,就為了嫁給一個窮鬼嗎!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人家和你一樣大的女孩,都早就去廣東打工了,每年都給家裏帶來好幾萬!而且,人家結婚的時候,光彩禮就收十幾萬!我怎麼就養了你這個賠錢的貨!”徐莎氣的破口大罵。

這時候,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跑了進來。

是苗月月的弟弟苗海。

苗海慌張的說;“媽,媽你給我三十萬準備好了嗎,那些逼債的要找來了。”

苗月一聽,氣的推了一把苗海,“苗海!你又做什麼孽了!三十萬,家裏哪有三十萬讓你糟蹋。”

“你推你弟弟幹嘛!他就是不小心犯了個錯。”徐莎護著苗海,她心疼的說:“兒子你別擔心,那些要債的來了,我跟他們說,讓他們緩緩。那些要債的太沒良心了,把我兒子都給嚇壞了。”

苗海抱著徐莎,很沒用的哭了起來。

苗月氣的不行了,“媽!你再溺愛他,他更要無法無天了。你剛剛還說我上學花了五萬塊,你也不想想,你兒子這些年在賭博上欠了多少錢了!我爺爺的礦工退休金,我爸爸的工資,再加上你每天辛辛苦苦在工地上賺的錢,都讓他糟蹋了,你現在還慣著他。”

“你閉嘴!兒子,你別擔心,三十萬很快就有了,等趙有成送來彩禮,咱們就有三十萬了。”徐莎心疼的摸著兒子的頭。

“彩禮?三十萬?什麼意思?”苗月看著徐莎。

徐莎不耐煩的說;“沒什麼意思,就是隔壁村的趙有成,想要娶你,我答應了。趙有成可是咱們鎮上鼎鼎有名的企業家,附近的公路還有鎮政府大樓,都是他包的工程。他人長得也好,年輕有為,人家能看上你,那也是你的福氣。總之,你不能和陳陽結婚,隻能嫁給趙有成。”

苗月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她一下子淚流滿麵,她看著自己的老媽,第一次感覺如此的陌生。

陳陽此時已經走了出來,站在屋子門口,看著這一幕。

現在陳陽明白,為什麼徐莎看到自己,會如此的厭恨了。

原來,她已經把自己的閨女給賣了。她要收別人三十萬的彩禮給兒子還賭債啊!

陳陽沒來由的心疼苗月。

山村裏,一個女娃娃,想要高中畢業,讀完大學,難如登天!畢業之後,想要按照自己的意願,找個心愛的男孩結婚,就更加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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