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一聽,就明白了。

陳陽的老爹和苗月的爺爺苗秋山,是忘年交,關係特別好。

所以兩個老家夥就訂下了娃娃親,讓陳陽和苗月到了年齡就結婚。

當時,苗秋山給的定情信物,就是一塊刻了苗月生辰八字的血玉。

隻要等苗月二十歲以後,可隨時憑借這塊血玉去苗家娶親。

如今,苗月月大晚上的來偷血玉,想來……她是不想嫁給自己了。

苗月月仍舊跪在那裏,她氣呼呼的說:“陳陽,你也知道,當初定親就是兩個老頭酒後無德,瞎點鴛鴦。”

“我剛剛已經大學畢業了,而你是一個連初中都沒上完的泥腿子,咱們不合適。”

“什麼娃娃親,童養媳的,這些都是舊時代毒瘤,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你就別做夢了。”

陳陽倒是很平靜,雖然苗月月現在出落的很水靈,可是,陳陽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傻乎乎的放牛娃了。

“行,不就是退親唄,你還大晚上來偷東西,真是腦袋被驢踢了。等明天我去你家,找你爺爺,把血玉還回去,這事就解決了。”陳陽說。

“啊?你同意?”苗月月驚訝無比。

陳陽嗬嗬嗬的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本事可大呢,而且,我喜歡更風韻一點的,反正不喜歡你這種,連骨頭帶肉加起來沒有九十斤,有啥好看的。”

“陳陽!你怎麼這麼流氓了!”苗月月紅了臉,她撇著嘴,氣嘟嘟的說:“再說了,你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農村土包子,你都不知道,我在我們學校老受歡迎了。”

“好好好,那個……你現在怎麼樣?要不先在我家裏湊乎一晚上,明天一起去你家退親?”

“不要!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再說了,你家裏臭死了,都發黴了。哼,我能走,我現在回家。”

苗月月努力的站起來,她一瘸一拐的往外麵走。

她家和陳陽的老房子,也就隔著八百多米。

可是,每走一米,都對苗月月是一種發自靈魂的折磨。

終於,到了家中。

苗月月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脫下衣服,拿出一個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傷處。

竟然有一縷血跡。

“啊!”苗月月一下子哭了,“陳陽,你這個混蛋,我……我不純潔了。”

苗月月哭著趴在枕頭上,沒多久,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裏麵她被關在豬籠裏,周圍的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弟弟,全都指責她,要把她浸到河裏去。

而陳陽,站在一邊,摟著村裏的寡婦葉萍,笑個不停。

實際上,陳陽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公雞剛剛打鳴,他就爬了起來,把師父的遺物收拾起來,藏到後麵的土窖裏,又弄了個木牌子,寫上師父無名道人之靈,然後供起來。

“把血玉還給他們,順便去吃個早飯。”陳陽拿著定親信物朝著外麵走。

路過村子魚塘邊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女人驚慌的叫聲。

陳陽趕緊跑過去,發現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前輪陷進了淤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