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已經承認地是他相出來的,包括小秀峰也是如此。對於相地師來說,相地是他們的本事,也是他們憑借吃飯的本領。自己相中的地,卻要被人以財壓人,從自己手裏強行奪去,他們兩人是最有體會且忌諱的。
果不其然,陳陽這話一出,無論是兩鬢斑白看似超然的王天浩,還是中年正盛的崔毅,都麵露憤慨之色,這是為同行氣憤,是為自己發聲。
“爭奪他人果實,終究是小人之道,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崔毅義正言辭開口,如果此刻蔣飛在這裏,他隻怕要丟了自身那份儒雅氣質,站起身指著蔣飛的鼻子鄙視。
“陳先生也不必生氣,福緣天定,慧宇集團注定沒有陳先生這等福氣,近在眼前的福地都識不得,卻還要搶奪他人之物。這正好應證了一句古話: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王天浩年紀終究大些,氣性也終究平和些,雖也憤怒,但言語間卻顯得溫和幾分,卻也道出了實情。
陳陽眼見兩人如此表態,心情也是大好,也恰好在此刻,彭正將第二道菜炒了出來,由其老婆端了過來。這是一道土雞,色香味比之豬肘子毫不遜色。
“兩位,嚐嚐這本地的土雞。”陳陽開口道。
兩人因為吃過了豬肘子,再吃這土雞的時候相對要斯文了不少。吃的時候,崔毅開口道:“陳先生,我們還有一件事請教。”
“兩位遠來是客,有話直說無妨。”陳陽點點頭,一副同行是知己的姿態。
“這話雖然有些犯同行忌諱,但若不問出來,心中始終掛念著。既然陳先生好客,我等也就有話直說,冒犯之處,陳先生請多多擔待。”王天浩補充道。
王天浩和崔毅對視一眼後,這話依舊還是落在了王天浩身上,畢竟王天浩年紀大,問話即便有些冒犯,也算倚老賣老情有可原了。
“陳先生,如果我沒猜錯,木秀峰上有一座土木大陣,因為這大陣的緣故,原本村中人口中所說的斷層幾乎都得以重聚,如此才有了今日這麼一塊上乘陽宅之地。”王天浩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嚴肅且認真的看著陳陽,似乎對這個結果格外的看重。
崔毅也是如此,此時此刻端坐身子,連手上的筷子都下意識的放在了一旁,以示對這個問題的重視。
陳陽就知道兩人會有這麼一問,因為如果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也就當不起他心中的‘高人’二字。沒有這份本事,自然在圈子裏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影響力。沒有影響力,就不是他陳陽需要找的人,那麼今天他也就算是白等了。
可既然兩人都開口問了起來,這表示這兩人都絕非一般之人,在相地師圈子裏,應該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這才是他需要找的高人,就是不知道他們敢不敢為了自己,而不怕得罪慧宇集團,為自己在圈內發聲,給自己正名,壯大木秀峰在圈內的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