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秋山抱著陳陽,咕嚕一下,兩行老淚就流了出來,“陽子,你總算是回來了,這些年我找遍了大山,總以為你掉在山裏被狼吃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孩子,回來就好!”
陳陽感受到了親情,他也抱了下苗秋山,說:“苗爺爺,我沒事,當年的確受了傷,後來被人救走了,這七年被一直關著,沒機會回來看您老。”
苗秋山擦著老淚,鼻涕都流到了嘴巴裏,他用袖子拐了一下,說:“走,陽子,跟爺爺進屋。正好,月月也畢業回家了,你們倆也都二十二了,可以結婚了,哈哈哈!看著你們結婚,我死都能合眼嘍!”
苗秋山用剛剛擦鼻涕的手,拉著陳陽往屋子裏走。
陳陽也很無奈啊,退婚的話,到了嘴邊,說不出來了。
徐莎一看,立即跑去叫了苗月月的爹,這一對夫妻,氣勢洶洶的坐在了陳陽的對麵。
“爹!月月的婚事,我們絕對不能答應!當年你和陳陽的老爹順口開了個玩笑,就要把月月一輩子給葬送了,這太兒戲了”!徐莎說著,踢了一腳老公。
苗慶旺也是點著頭,他怕老爹,但是更怕老婆。
苗慶旺哆嗦著倒了杯茶,說:“爹,月月她媽說的有道理,你看看陳陽,就是個沒見過世麵、沒上過學的土包子,咱們家月月可是本科生了,光學費,四年就花了五萬多,你說說,這根本門不當戶不對啊!”
“嘭!”
苗秋山猛的一拍茶幾,“老子一言九鼎!老子說過的話,你們是要我當成一個屁放了是不是!再說了,陽子哪裏不好了,陽子的祖上,那也是大地主,大財紳!要不是陽子的太爺爺照顧咱們家,我爹和我早就餓死了,哪還有你這不孝的龜孫子!這麼說起來,還是咱們苗家高攀了!總之,這婚事就這麼定了,誰反對我就把誰的嘴給呼爛!”
苗慶旺瑟瑟發抖,他不敢說話了。
徐莎氣的不行。
陳陽一看,他趕緊說:“那個,苗爺爺,二叔二嬸,你們先別吵了,聽我說一句,我今天來,其實是來退親的,我和苗月月,確實不合適。”
“啥?”三個人都驚訝的看著陳陽。
徐莎一下子站了起來,隨即眉笑顏開,“哎喲喲,陽子,你早說嘛,我就知道你這孩子最通情理了,對了,還沒吃早飯吧,一會二嬸子給你做。”
苗秋山皺著眉頭,他盯著陳陽,“陽子,你這是打爺爺的臉啊,好端端的,為什麼退親?是覺得我們就月月配不上你?還是她做了什麼不守婦道的事情了?”
陳陽趕緊擺手,“爺爺,我雖然沒讀多少書,但是也明白兩情相悅的道理,現在是自由戀愛的年代了,娃娃親什麼的不符合法律規定。你看,我和苗月月以前是玩的挺好的,可現在都七年沒見了,都成陌生人了。月月她也不會喜歡我的,所以,還是退親吧。”
苗秋山沉默不語。
徐莎笑的合不攏嘴。
這時候,裏麵的臥室,吱嘎一下,門開了。
苗月月穿著長裙,披散著頭發走了出來,她雖然還沒梳洗,但是依舊青春漂亮。隻不過她兩個眼圈通紅,腫的像是大葡萄一樣。
苗月月冷冷的說:“都別說了,我的婚事我做主。就按照爺爺和陳陽他爹之前的約定,我和陳陽……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