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和惜惜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就想著要帶著他們一起去死!”
“現在臻臻生病,是老天爺給我的報應!”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這報應不應該落在臻臻的身上!該受罪的人是我!臻臻他是無辜的!”
顧南舒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拚命地去錘自己的腦袋。
“叫醫生!快叫醫生過來!”
陸景琛眸光猛然暗沉下去,一麵死死扣著顧南舒的雙肩,一麵遞了個眼神給謝回。
謝回在旁邊看得幾乎傻眼:太太這是……這是魔症了麼?
那感覺像是長期精神壓抑的病人受了刺激,負麵情緒一下子爆發了似的!
“是!”
謝回不敢耽擱,推了門出去,拔腿就往值班醫生那裏跑。
不一會兒功夫,來了一個醫生帶著兩個護士上前,協助陸景琛將顧南舒摁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一針安定下去,顧南舒那雙布滿痛楚的眼睛一下子就失去了焦距,徹底昏睡過去。
“我太太什麼情況?”
心理科的醫生是後來才趕到的,將顧南舒挪去了隔壁的病房,然後又找陸景琛要了她的病史。
陸景琛的胳膊上有清晰的咬痕,側臉上也有細小的抓痕,甚至還出了血。
這些他都顧不得處理,隻是急著想要了解顧南舒的病情。
醫生皺著眉:“聽您的描述,考慮到是陸太太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心理防線被擊潰,抑鬱症加重。發病的時候,她甚至認不出陸先生你,所以……”
醫生語氣一頓,瞄了一眼陸景琛小臂上的傷,“所以,所有阻止她自殘的人,她都不管不顧地傷害了。”
“她為什麼會自殘……”
陸景琛的聲音低啞到了極致。
“因為這樣可以感同身受,她不能替小臻臻受苦,至少也能感受小臻臻的痛苦。”醫生斂了斂眉,“我接觸過很多類似的病人,他們都會有這樣的心態。”
“有什麼解決辦法?”陸景琛追問。
“聽陸先生的描述,陸太太經常會做夢,夢見小臻臻出生的時候,惡意被人丟進水池虐待。我想小臻臻已經成了陸太太的心病,大概隻有盡快治好小臻臻的病,陸太太的病情才會緩解。”醫生輕歎了一聲,“但聽說小臻臻的配型並不順利……”
“我會想辦法解決——”
陸景琛麵色一沉,直接截斷他的話,“在此之前……”
“在此之前,我會給陸太太再開一些抗抑鬱的藥,盡量控製她的情緒。另外還請陸先生派人盯緊了陸太太,以防她再有什麼自殘的行為。”
“嗯。”
……
從病房出來,陸景琛就直接去了血液科的特需門診。
謝回剛好取了一疊報告出來,和他堪堪撞上,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歎道:“都失敗了。”
“藍可可也不行?”陸景琛眉頭擰緊,接過報告,隨手翻了翻。
“不行。”
謝回皺眉:“雖說她是小寶的生母,但小寶也有可能遺傳了那個人……”
陸景琛指尖微微發力,捏得手下一疊報告皺成了一團,神情卻飄得渺遠。
“總裁,要不……”
“不行!我哥的身份和行蹤都不能暴露!”陸景琛瞳色漸深,“你帶著藍可可去半島取血,所有的檢測,隻能以藍可可的名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