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顧南舒腳步頓住。
喬綰綰說:“當初我推薦孫阿姨給謝回去當你的月嫂,確實存了別的心思,但我每時每刻都在煎熬。阿舒,你該知道的,我根本就狠不下心殺了你。傷你的事,我做了不止一次,但是臨到頭真要毀掉你的時候……我下不了那個決心。”
“那孫阿姨下毒的事……”顧南舒薄唇微張,臉上露出些許震驚。
“薄沁提前通知她動的手。”喬綰綰死死咬著下唇,滿目愧疚地望著顧南舒,“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大的錯事,就是覬覦霍靳白不成,反倒被薄沁握住了把柄。以至於一步錯,步步錯。”
“薄沁……嗬……薄沁——”
顧南舒冷笑,“我早該想到的。我重傷阿琛的時候,薄沁陪了阿琛整整九個月。她怎麼可能不嫉恨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呢!她一定是想著斬草除根,所以才會派人把我家臻臻往水池裏頭人!孩子才剛剛出生,他們就要溺死他!真是禽獸!”
喬綰綰麵露震驚:“你說什麼?你家老大剛出生就被人丟進了水池?”
“是!我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
顧南舒回想起生產的時候,眼眶一瞬間就紅了,“高濃度的乙胺丁醇是傷到了我的眼睛,可我也隻是視物模糊,還不至於完全失明!退一步講,就算我看不清,我的耳朵要比常人靈敏,我的耳朵不會騙我!除了孫阿姨,薄沁還找了一個男人上門!是那個男人,故意虐待臻臻!後來還抱走了臻臻!”
“男人?”
喬綰綰的臉色更難堪了,“怎麼會有男人?蘇城一號的事,隻有我、薄沁和孫阿姨三個人知道!薄沁要是想虐待你的孩子,直接找孫阿姨動手就是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再找一個男人上門呢?!這種不光彩的事,不應該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麼?!”
顧南舒神情一滯:“綰綰,你的意思是……”
“這件事,隻怕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喬綰綰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然後反問:“阿舒,你再仔細回憶一下當晚的情形,那個男人都幹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我當時宮縮劇烈,疼得厲害,在跟他拉扯的過程當中摔倒,暈了過去……再醒來,臻臻就不見了。找到臻臻,是一天之後的事了。”那段回憶太過陰暗,顧南舒根本不敢深想。
“如果那個男人也是薄沁安排的。以薄沁對你的痛恨程度,她絕對不可能隻是搶走一個孩子那麼簡單!你不可能有命活到現在。”喬綰綰突然拽緊了顧南舒的手,“阿舒,你要小心,分明還有其他人想著對付你!”
“我知道了。”
顧南舒斂下眉頭。
喬綰綰又說:“這件事蹊蹺的很。你出事之後,我立刻打電話跟孫阿姨聯係,可是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有孫阿姨的消息。後來我找人去航空公司查過,她沒有上那班飛機。薄沁給她準備好的退路,她沒有選。孫阿姨這個人,從那晚過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