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綰綰是在十點多鍾手滑看到的消息。
她當即給霍靳白發了消息:【我今晚就想見你。】
一直等到半夜,霍靳白都沒有回消息。
第二天一早。
霍家老宅外頭,密密麻麻地停滿了豪車。
霍靳白對霍老爺子說:“爺爺,霍家那些生意夥伴,還有區裏市裏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霍家這麼大的家業,能給大家帶來多少好處,各位心裏也都有數的。來見證綰綰下葬,大抵也是希望這件事能快點平息。”
“都來了?”霍老爺子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沉重,“陸老頭兒來了麼?”
“陸……陸爺爺他還沒來。”
霍靳白一噎,“他本人雖然沒到場,但派人送了花匾過來,客套話也說了幾句,大抵就是不會再計較了。”
“那又什麼用?”霍老爺子臉色一沉,“媒體哪裏會知道他有沒有派人過來、有沒有說客套話?!蹲在霍宅外頭的那些記者,今天要拍的就是陸瀚禮!隻要今天陸家沒來人,綰綰這個葬禮就是白做的!”
“那……那現在要怎麼辦?”霍靳白焦慮起來。
霍老爺子說:“你去外麵宣布,葬禮暫停。就說綰綰雖不是霍家的血脈,但霍陸兩家交好,也是陸老爺子看著長大的。如今綰綰做了錯事,要是不得陸老爺子原諒,就是下了葬,到了地底下也於心難安——”
霍靳白臉色露出一絲喜色:“還是爺爺厲害。爺爺這招一出,陸瀚禮要是一直不肯現身,就成了他一個長輩不肯原諒晚輩了!”
霍老爺子歎了口氣:“也就是陸景琛和顧南舒沒受什麼重傷,才能這麼解決。否則哪能這麼輕鬆!這次的事,就是要給你長長記性,豪門的兒女情長弄不好就能擊垮一個家族!”
“爺爺,我知道了。”霍靳白低頭受訓。
霍老爺子又問:“綰綰那邊有消息嗎?”
霍靳白怔了一下,趕緊搖頭說:“沒……沒有。”
“恩,沒有也好。”霍老爺子長舒出一口氣來,“她要是真的死了,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要是還活著,怕還要折騰一番……”
“折騰一番?”霍靳白試探著開口。
霍老爺子冷沉道:“我不喜歡夜長夢多。”
霍靳白額頭上滲著冷汗,沒再開口。
……
顧南舒隨陸景琛下車的時候,陸瀚禮的車剛好就在他們旁邊停下。
“爺爺。”
陸景琛喚了一聲來人,下意識就握緊了顧南舒的手。
“爺……爺爺。”顧南舒明麵上還沒跟陸景琛複婚,猶豫了一下,才跟著陸景琛叫了陸瀚禮。
大概是幾十年的摸爬滾打,陸瀚禮明明已經一把年紀,但身上時常帶著十二分的血性,背挺得筆直,落在顧南舒身上的視線更似火焰,直白地滾燙:“恩,衣服穿得不錯。”
話音落,陸瀚禮就率先進了霍家大門。
顧南舒隨陸景琛跟在他身後,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滿腦子都是疑問?
她原本是準備了一件純黑的小禮服的……
可是臨出門的時候,硬是讓陸景琛給阻止了,強迫她換上了病號服,理由是:病號服寬大舒服。
陸景琛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爺爺原本沒打算來葬禮,是霍家逼的。你穿著病號服過來,隻要在媒體麵前一露臉,將來見報,大家就會覺得霍家理虧,也算是幫爺爺爭回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