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麵的空還沒有露出今日的晨曦,夜空依然是星星點點,金陵火車站就放出來一大群下車的人群,楚躍良洪春霞夫婦就裹在人群之中。
“蓉蓉,長安,這兒呢!”
洪春霞看到女兒和趙長安站在一起,車站的燈光下是一對珠聯璧合的璧人,看得心裏麵非常的高興,朝著兩人高舉這手臂使勁的招手。
“媽,爸,坐車累吧?”
趙長安和楚有容連忙過去,楚有容接過洪春霞手裏的帆布包,趙長安從楚躍良的手裏接過一個巨大的大包,提在手裏感覺很沉不下三十斤。
“老師,姨。”
喊師母雖然正規,可卻顯得有點不倫不類,趙長安提著包走出人群,把包先擱在地上,掏出煙給楚躍良遞了一支點上。
“有點重,都是一些咱們山城的土特產。”
楚有容聽她父親這麼,試著提了一下這個包,沒有使大勁一下子居然沒有提動,驚訝的道:“你們提這麼重幹啥,咱家到火車站可不近?”
“你媽當了這副鎮長有官威了,讓司機幫著提到了車上,我推辭都推辭不掉。”
楚躍良著直搖頭,一到這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
“是孫家湖聽我和老楚要來看你們倆,就我們帶的東西多,就叮囑劉要送到車上,這事兒是孫家湖給他的任務,你要是把人攆走了他回去孫家湖問他,你讓他怎麼回答?”
“你不你來金陵東西帶得多,——”
“老師,姨,歡迎來到金陵,咱們下麵幾暫時把工作和山城那邊的事兒放下來,好好的轉一轉;走吧,車在那兒,先到賓館洗洗風塵。”
趙長安一看楚躍良要和洪春霞杠,連忙笑著打斷。
在初中的時候,楚躍良和洪春霞就經常這麼杠,而且一杠就是一兩不話,害得趙長安和楚有容下廚做飯,一到那時候一中家屬院的老師和家屬們都知道楚躍良和洪春霞又杠上了,沒事兒就跑過來看兩個孩子做飯一邊指點一邊打趣楚有容和趙長安‘從就這麼搭配’。
今要是老師的牛脾氣上來了,這兩可怎麼遊玩?
開車到了趙長安之前定的那個賓館,也就是早晨四點半,色依然是黑暗之中。
趙長安打開車窗,拿出一盒芙蓉王朝著保安室示意,那個本來一臉不耐煩起來的保安,立刻滿臉堆笑的出來接過煙,一邊按開伸縮門。
楚躍良夫妻換洗的衣服都在那個帆布包裏,倒省得趙長安把那個大包提出來,把兩人送到房間,趙長安就下去到大廳裏麵等,接過還沒走到電梯口,就看到楚有容居然也過來了。
“怎麼不和你媽會兒話?”
趙長安不解。
“我媽讓我下來陪你。”
楚有容皺著的眉毛很快舒展:“上午去我學校,之後就由你安排了。”
“那是當然了。”
兩人下了電梯,大廳裏麵依然是靜悄悄的,趴著睡的保安和前台看了兩人幾眼,又繼續趴著睡覺。
兩人坐在沙發上,九月底的明珠的近晨十分,氣乍冷還寒的居然有點冷,趙長安看到楚有容穿著的薄襯衣,就提議道:“要不到車裏去,這兒太冷了?”
“我怕他們下來看不到咱們,你去吧。”
“那就在這裏眯瞪一會兒。”
單獨讓楚有容去車裏趙長安還真不放心,無論是在火車站等楚躍良夫婦還是在保安接煙,還是剛才這個保安,在望著楚有容的時候,都帶著一種驚豔的眼神,這黑燈瞎火的讓楚有容一個人在外邊趙長安還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