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麵的人,除了麵無表情的趙長安,被臊得麵紅耳赤的喻應明。
幾乎都笑了起來。
“趙長安,你是不是看到趙叔叔在搬磚,張阿姨在給民工做飯?你的眼睛真好,絕對15!”
和喻應明關係不錯,住趙長安對門的曾曉曉。
在笑聲漸落的時候,帶著一臉‘真’的好奇,扭身望著滿臉僵硬的趙長安。
“——”
教室裏麵,突然冷了下來。
“哈哈,原來是這啊,我呢,真孝順哦,嗬嗬~”
喻應明對上前排左邊劉翠那雙,猛然變得鋒利的目光。
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沒再話。
之後,整個班級似乎失去了對這件事情繼續糾纏的興趣,各各話,各看各書。
“還真是啊!”
趙長安嘴裏又含混的嘟囔一句,
再次把複雜的目光投注窗外。
假如記憶沒錯,而現在又處於那個時空。
父母在市建下崗以後,家庭生活艱難。
去年年底,為了掙錢養家,找了以前木鋸廠裏麵一個手下夏叔的路子,在眼前這個工地辛苦搬磚已經一個多月了。
一個月滿班,才600塊錢。
也就是,一0塊。
在半個月前工地的廚子走了,他母親就去工地試著做了一頓午飯。
工頭當即拍板用他母親。
工資按月算,一月500塊錢。
“安子,我到你家吃阿姨炒的酸菜肉絲,你咋不願意,原來阿姨和叔都在工地上忙。”
趙長安的同桌劉奕輝,滿臉羨慕的道:“一個月能掙不少錢吧?”
趙長安偏頭望向老劉。
一如回憶裏麵,既往的黑瘦猴子,宰不出幾兩肉樣。
沒有了二十年以後帶著金絲眼鏡兒,一副‘文質彬彬’裝文化人,沒事兒就練書法打太極的衰樣兒。
在隱約的記憶裏,
認為自己父母在工地當工很丟臉的趙長安,當時就跟一頭霧水的劉奕輝翻了臉。
快三沒話,才修複關係。
“來,劉總,打個啵!”
趙長安抱著老劉的腦袋,對著他的右臉蛋兒,就是一個響亮的‘啵’。
“放開我,放開我!”
嚇得劉奕輝手舞足蹈,拚命的掙脫了趙長安的魔爪和狗嘴。
舉著袖子狠狠的擦臉。
“呃~,你倆真惡心!”
前排的張順驚駭的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捂著嘴巴表示他想吐。
“哈哈哈哈哈哈!”
趙長安放縱的快意大笑起來。
“趙長安瘋了?”
“趙長安瘋了!”
“趙長安被曾曉曉的話刺激瘋了?”
“最毒不過婦人心!”
“你這話得好像他倆因愛成恨,有一腿似的!”
“難道隻有一腿麼?”
“啊,還真有一腿麼,快給我,有多少腿?”
“很多腿!”
滿班驚詫。
氣得曾曉曉俏臉發紅,喻應明咬碎了牙齒。
“哈哈哈哈哈哈!”
趙長安繼續狂笑。
那麼,
宇宙的分支線,就以這個事件支點。
這條岔路,
就從這個啵,開始,
變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