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明白,昨夜聽薛家兄弟說了一些。”
“哦,說起薛仁貴,你們兄弟倒是聰明了一回。”羅雲生道。
提起薛仁貴三個字,武元慶一臉壞笑道:“侯爺就不感興趣,不想問問為何薛仁貴歸家之後,不主動拜見您一番呢,還委托我給您謝禮。”
羅雲生嘁了一聲,鄙夷地道:“這還用問?聽聞昨夜一箭能嚇得三個部落後撤三十裏的英雄薛仁貴,竟然被娘子拿一根狼牙棒追出三四裏去。這事兒今個兒在羅家莊傳的那麼邪乎,相比咱們的白麵將軍,此時應該躺在院子裏哀嚎吧。”
武元慶驚訝道:“這您可猜錯了。”
“哦?”
武元慶得意的說道:“咱們家薛仁貴將軍這體格子是真不錯,連番大戰,不僅毫發無傷,而且還贏了,前半夜是薛將軍到處逃命,後半夜可都是薛夫人在求饒。我住他隔壁,聽得真切,連著脆餅都做不圓了,一個個都跟油條似的。”
羅雲生大感敬佩,高山仰止道:“果然是人間豪傑。”
話畢,羅雲生又到:“不提他了,估計彼時他都未能起床,說說你們兄弟,這段時間在長安混的如何?”
提起他們武家兄弟來,武元慶立刻將他的八卦精神扔在腦後,然後獻寶似的跟羅雲生說了起來。
“侯爺,您不知道,有了您人脈的加持,我在長安簡直是起飛了。不信你去外麵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武財神。”
“等等,你說的是關二爺?”羅雲生打斷他。
武元慶搖搖頭,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得意道:“非也,非也,此武財神,可不是義薄雲天的關二爺,而是咱武元慶是也。因為我追隨您的腳步,積極投身新興產業,我現在在長安,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有錢人,人送綽號,武財神!”
羅雲生:“……你繼續說。”
武元慶繼續眉飛色舞道:“真的不一樣了,武元慶再也不是當初的武元慶了?我已經是個真正的男人了。”
羅雲生不得不打斷他,“你之前不是?”
“哎呀,侯爺,您別打岔,我的意思是,我現在有錢了,有勢力了,現在在長安,一般人怎麼也要敬我幾分。如今在長安,我的生意遍布方方麵麵,論掙錢我肯定沒您強,但是若論人脈,論勢力,論人口,我肯定比您強。”
“如今這長安一百零八坊,起碼有七十餘坊,有我的人。”
羅雲生譏笑道:“原來是帶頭大哥武大哥當麵。”
武元慶當下嚇得渾身都哆嗦,立刻皆是道:“侯爺莫要取笑在下,有了蕭相爺的清掃,如今誰敢折騰青皮無賴的事情,我那都是正經雇員,還給了股子的。而且我們武家兄弟,能有今天,如何也離不開您的支持與幫助啊。”
“沒有您在暗中支持,我武元慶在長安城算個屁啊!”
羅雲生歎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若是沒有你們兄弟的聰明才智,我再幫你們,也到不了今天這個地步。”
“那倒也是……”武元慶很不謙虛地收下了羅雲生的讚美,道:“按照你的指示,還有我的領悟,我不僅按律納稅,還主動參與坊市建設,那裏有災情,也是配合官府捐款捐物。”
“這段日子,我不僅結交了不少不但結識坊官武侯。
朝中那些國公權貴家的廚子,管家。仆役,很多也有幾分交情。
如今長安城裏大大小小的消息,包括朝堂裏的傳聞和風向,我都能打聽出一二了。
侯爺,您回長安了,這是好事。
但長安城的水太渾濁,日後你免不了會牽扯進一些事情裏,我雖然幫不上你太多的忙,但打探消息或是散播流言之類的小事,我自問還是能幫你擔待一二的。”
羅雲生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客氣話我就不跟你說了,往後要用到你的地方還多著,從今日起,你我的關係還是低調一點,莫再讓任何外人知道了,有你在背後支撐著我,我終於不再孤單。
如今你家妹子已經是公主,再有我扶持,武家勢必會風雲再起的。”
武元慶點頭,“放心,當初你安排我,為的便是今日。我幸不辱命,也算是有幾分模樣。今日與侯爺交談,卻是張狂了幾分。但是卻也是武元慶心中所想,畢竟從落拓的敗家子到今日的武財神,真的很不容易,真的值得慶祝,我也隻能與侯爺您分享,在外麵,我還是很有分寸的。”
羅雲生點點頭,他知道,如今的武元慶確實與先前不一樣了。
停頓了片刻,武元慶忽然笑道:“你在長安人脈深厚,確實一般人為難不了你,不過有一件事情你要注意。”
“何事?”
“越王李泰跟之前大不一樣了。”武元慶歎息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