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慕容順聞言,勃然大怒,當然也有幾分埋怨的看了慕容孝雋一眼,你們做的事情,還讓本公子給你們擦屁股。
嘴上怒意不絕的說道:“羅雲生,你心裏應該很清楚,這一次交鋒,我吐穀渾根本就沒占到任何便宜,連拓跋部落都讓你們吃了!”
“……”羅雲生為之啞然,他仔細想了想,這才發現,情況還真是像慕容順所說的那樣。
“那我大唐被你們吐穀渾士兵殺死的百姓又怎麼算?”羅雲生轉瞬間又想到了新的說辭,“一名大唐百姓,給兩千兩不過分吧?”
“為了抵禦你們的進攻,我大唐在邊疆安排了上萬的軍人,這些軍人的俸祿你們得出吧,一人三千兩不過分吧?”
“你瘋了?還是你覺得銀子都是大風刮來的?”慕容順勃然大怒,他活那麼大,就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
他想了想,最終無可奈何道:“我們吐穀渾可以給補償,但是每個百姓的補償,不能超過一緍!”
這下子輪到羅雲生震驚了。
人家都說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但是沒說這麼耍不要臉的啊!
當下羅雲生指著慕容順道:“你當本使是叫花子呢?你信不信現在本使就做了你!”
慕容孝雋聞言,不由的苦笑連連,生怕這兩位小爺再次因為賠款的事情吵吵起來,大動幹戈,連忙拽住了瞪大眼睛,擼起袖子就要幹羅雲生的慕容順,苦笑著對羅雲生說道:“大唐的意思,我們吐穀渾明白,這一次是我們吐穀渾不對在先,給補償是應當的。”
“不過您這一開口,一個人頭幾千兩就太過了。”
“您也知道,我們吐穀渾國小地窮,拿不出那麼多錢來,不若這樣,我吐穀渾奉上價值十萬緍的牛羊、玉石、煤石、皮革、糧食用來補償大唐如何?”
羅雲生一聽,就知道吐穀渾真的是窮的掉褲子。
不然也不會說拿那麼多東西來頂。
不過價錢,羅雲生肯定是不可能輕鬆繞過他們的。
“每年二百萬緍,另吐穀渾的戰馬不錯,我們每年要一千匹,牛羊五千頭!”
慕容孝雋聞言皺了皺眉,又說出一個數字,“三年,每年十萬緍,戰馬二百匹,牛羊五百頭!”
羅雲生冷笑道:“老子是在跟吐穀渾談判,不是跟小商小販談!連續三年,每年一百萬緍,戰馬八百匹,牛羊四千頭!”
“三年,每年十一萬緍,戰馬三百匹,牛羊六百頭!”
羅雲生一臉不悅道:“我說這位大人,您也太小氣了吧,您這一點點往外擠有意思嗎?”
聽聞此言,慕容孝雋不由地心中嘀咕起來:你那是漫天要價,隨口胡謅,而我們吐穀渾卻要實打實地拿出東西來,這能一樣麼?
搖了搖呀,他沉聲說道:“也罷,在下也不亂講價,每年二十萬緍,戰馬五百匹,牛羊一千頭!”
說罷,他抬頭看向羅雲生,補充道:“貴使心裏應該很清楚,這些貨品,都是我們吐穀渾的價值,若是運回貴國,價值要翻一倍,甚至兩倍的。”
羅雲生一言不發,畢竟這種事情,他是心知肚明的。
“也罷,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也不抬價了。”羅雲生點點頭滿意的看向慕容孝雋,旋即又說道:“下麵說說你們吐穀渾城池的贖金吧?我給你們便宜點,一口價一百萬緡!”
聽到這話,不論是慕容孝雋還是慕容順都差一點吐血。
而這個時候,羅雲生卻搶先一步開口說道:“有什麼問題嗎?你不會因為這點散碎閑錢,就能贖回你們的城池吧?本使給你們維護和平,也是需要成本的,數萬將士,吃喝拉撒,也是需要錢的?你讓本使灰溜溜的走,將來他們怎麼看我?”
“而且,若是走之前,他們掘地三尺,你們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慕容順聞言手指羅雲生,氣地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羅雲生在攻城掠地的過程中,壓根就沒有任何損失,而且每攻占一處城市,能看得入眼的財富全都搶走了。
包括最重要的人口!
可此時此刻,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竟然要自己贖回空蕩蕩的城池!
他活了這半輩子,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有本事,那些城池你搬了走!”慕容順怒不可遏地說道。
羅雲生聞言,絲毫不動怒,淡淡的說道:“城池本使是肯定搬不走的,不過走之前,一把火燒了他,還是能做到的。不過我估計你們也不在乎,本來你們也沒多少城池,你們都習慣逐水草而居的不是嗎?”
“……”
聽聞此言,長公子慕容順與慕容孝雋對視一眼,不由地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