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風使!”
在見到了羅雲生之後,拓跋木奇當先朝著羅雲生行了跪拜禮,旋即就將自己的工作進展告訴了羅雲生,“除了個別人不願意投降,被屬下羈押之外,其他所有人都願意投降,其中有千夫長三人……”
“好!”羅雲生聽後非常歡喜。他聽魏征等人提起過,吐穀渾人,不是那麼容易投降的啊。
“那是因為觀風使擊敗了在下,又親自來此勸降,我等心悅誠服,自然不敢不祥。”
拓跋木奇一針見血的說出了根本原因。
“原來如此!”
羅雲生心道,一番努力,總算是開花結果,不至於讓拓跋木奇部落徹底失去利用價值。
當初,拓跋部落被活捉了那麼多人,但是說服工作,也一點不順利。其中關押起來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而如今拓跋木奇準備投降,他們的屬下,自然而然的沒有了指望,也就選擇了投降。
想來連拓跋木奇都投降了,自己又是跟他們的主將,又是吃飯,又是喝酒,又是發誓的,他們如何敢不信任自己呢。
“這件事情暫且不談,本使與你先說另外一件事情。”羅雲生道:“眼下,我大唐雖然在涼州取得如此大捷,但是邊關的事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可吐穀渾方向的戰鬥欲望反而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拓跋木奇聞言,微微一笑,低聲解惑道:“末將知曉,觀風使想問為什麼了,大人您不知道吐穀渾本國的事情,因此才會有此疑惑,我們深入大唐境內,不戰則死,被俘則死,所以戰鬥欲望非常強烈。而大唐邊疆的吐穀渾部落,雖然說是進攻,可是卻未必真心實意,他們之所以進攻欲望不強烈,隻是不想進入大唐被消耗罷了。”
“吐穀渾國主,也懂得借刀殺人的道理嗎?”羅雲生顯然是聽出了幾分端倪。
“倒是沒有那麼荒誕!”拓跋木奇笑著說道:“畢竟這些部落的將士,也是吐穀渾國主的子民,他怎麼舍得,這些人都折在大唐呢?但是這些名王,這些年對國主多有不服,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所以國主的此舉,一來是要消耗他們的實力,二來,多半是想先讓他們吃點虧,然後再親帥大軍,擊敗大唐,以陣聲勢罷了。”
“霍!”羅雲生釋然道:“敢問貴國國主,比起你如何?”
拓跋木奇聽了這話,並未自傲,反而仔細沉思了一番,這才繼續說道:“事實上,吐穀渾國主的統兵能力還是非常強的,若不是如此,他根本統治不住吐穀渾的。畢竟吐穀渾乃是一個小國,國主沒有實力怎麼可能?”
羅雲生有些驚訝的看著拓跋木奇,畢竟若是他說的都是實話,那就意味著,這位異族將領,已經開始向羅雲生臣服了。
“吐穀渾國主手下的名王之中,誰最難對付?”
拓跋木奇解釋道:“這位名王聲望不顯,跟我也算是同宗,喚作拓跋燕。”
“拓跋燕?”羅雲生撫摸著下頜光滑的下巴,思忖了一番道:“是不是那個駐守在……”
“正是,您猜的沒錯,就是駐守防禦吐蕃的名王。”
羅雲生似笑非笑道:“陳兵在吐穀渾與吐蕃邊疆,提防吐蕃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人家吐蕃可是很能打的。”
想想也是,吐蕃的戰鬥力之強,就連大唐都得吃癟,負責駐守防線,提防吐蕃那可真是個苦差事,相比之下,進攻大唐雖然有風險,但是一旦成功,就有數不盡的財富可以劫掠。
“具體某也不是太清楚,隻是依稀的記得,當初因為某事,這位頗為受國主信任的名王,被調往了吐蕃與吐穀渾邊境。”
“唔!”羅雲生點了點頭,對於吐穀渾的形勢也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
拓跋木奇說的沒錯。
從吐穀渾國主的統治考慮,肯定是要不斷進攻大唐的,一來消耗手下實力派的實力,二來以攻為守,不斷的進攻大唐,何嚐不是一種防守手段。
而且一旦攻破大唐的城池,可以獲取的財富和聲望,也是不可估量的。
“我大體明白了,再說說你們這些人的問題。”
拓跋木奇心中一緊,小心翼翼的問道:“是關於我們部落的問題嗎?”
“什麼叫做你們部落,現在都是大唐子民了。”羅雲生善意的更正道。
“對,對,對,大人您說得對。”拓跋木奇連忙自我檢討,旋即問道:“不知道,觀風使準備讓誰統帥我們部落的大部呢?”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羅雲生就將手指指向了他。
拓跋木奇大驚,先是驚喜,然後又是惶恐不安,連忙說道:“請大人收回成命。”
羅雲生笑了,“您這是在怕什麼?”
拓跋木奇想到,那日那群凶狠的漢子,竟然要搶劫自己的馬,雖然自己略施小計,便讓他們吃了暗虧,但是遠遠的觀望,就知道,都是凶悍之將,讓自己管他們,哪能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