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沒體驗過啊!
蕭瀟嶽心中思忖。
這一次,真的是滑下之大稽,這可是堂堂的韋家家主,一點禮儀風範都沒有了。
以後怎麼做人?
他很想去拜訪羅雲生,將這好消息告訴他,讓他跟自己一起享受一番快樂。
這群狗日的,阻礙煤炭推廣的人,全都倒了大黴。
可是一想到雲生兄弟的憂國憂民,蕭瀟嶽又覺得自己有些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雲生兄弟怎麼會因為對手的痛苦而沾沾自喜呢?
我自己快樂就夠了。
但蕭瀟嶽沒快樂多久,就迎接了一位客人,跟自己家裏關係還算是不錯的鄭家家主親自登門,希望自己帶著他去見見羅雲生。
“鄭爺爺,有什麼事情,您讓下人送張條子來不就完了,您還親自跑一趟。”
看著麵色蒼白的鄭家家主,蕭瀟嶽一直想笑,但人家是長輩,自己卻不得不壓抑自己。
蕭瀟嶽也不知道,此時自己的情緒到底是幸災樂禍,還是幸災樂禍。
“你子,想笑就笑。”
鄭家家主沉著臉道。
“鄭爺爺,我聽今日您出門,跌在了馬糞裏?”
蕭瀟嶽抑製不住笑意問道。
“狗東西一樣的馬夫,給老夫的馬喂巴豆就喂巴豆,喂個劑量不足算怎麼回事兒!害的老夫的馬,今晨才發作拉稀,真的是喂狗的良心!”
鄭家家主氣呼呼道,“老夫知道你跟羅雲生情同手足,陪老夫走一趟,老夫要見見他。”
“他都入了刑部大牢了,您還見他做什麼?”
蕭瀟嶽知道,這些世家家主找羅雲生肯定沒好事兒,所以想都沒想就直言拒絕。
“老夫家中根本就沒有木炭生意,平素裏也是隨大流跟著搖旗呐喊而已,這一次也是受人之托,你磨嘰什麼?
非要老夫寫信與你祖父不成?”
鄭家家主有些急躁了,現在不僅僅是他急躁,整個長安的世家都很急躁。
“鄭爺爺,您知道的,雲生現在誰都不願意見的。
而且刑部大牢,那是李勣將軍的下,可不是誰都能去的。”
蕭瀟嶽覺得鄭家家主有些強人所難,但是他又知道,鄭家跟自己家牽連頗深。
“他不見就不見嗎?
世家不點頭,他的煤石能推廣的出去?
非得要鬧個玉石俱焚嗎?”
鄭家家主道:“你子也執掌著不的生意,莫非不知道和氣生財?
趕緊的,李勣那邊兒,某已經打過招呼了。”
被鄭家家主一頓指摘,蕭瀟嶽知道自己推辭不過去道:“那回頭你可得你逼我的,我可不想得罪我賢弟。”
“帶路!”
鄭家家主心中很是苦惱,何時自己需要向一個輩這般低頭了。
鄭家家主進入刑部大牢的時候,正是羅雲生休息時間,此時正沐浴在爐火的溫暖之中,喝著山楂汁,最近夥食太好,運動量又太少,消化有些不良了。
“雲生,鄭家家主逼我帶他來見你,你見還是不見?”
蕭瀟嶽遠遠的喊道,此時看著羅雲生如此悠哉,他竟然有些羨慕。
“嗯?
忘了你跟鄭家的關係了。
你祖父都開口了?”
羅雲生微微睜開眼,將手中的山楂汁放在一邊兒,就問了起來。
“我祖父在江南過冬,哪裏管長安的風雪。”
蕭瀟嶽不爽道:“無非就是抹不開鄭家的麵子罷了。”
“嗯,桌子上的吃食,你隨便拿,我倦了,得再睡會兒。”
羅雲生起身,慢悠悠走向了被褥。
蕭瀟嶽哭笑不得,得,他這兄弟開始擺譜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言,誰讓這些世家那日在割羊宴上百般嘲諷羅雲生的。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羅縣男,老夫此次前來,確實有要事相商!”
鄭家家主見不到羅雲生,在大佬門口有些焦急的喊道。
立刻有獄卒不滿道:“你喊什麼喊?
沒看我師爺睡了!求人是你這般求得嗎?”
“就是世家了不起啊!”
“趕緊出去!別打擾我師爺睡覺!”
鄭家家主目瞪口呆的被推出了刑部大牢,此時這位家主感覺自己世界觀都有些混亂了。
這羅縣男怎麼這麼大的本事,這才來刑部大牢多久,這群獄卒就被他發展為徒子徒孫了?
不過老頭不肯放棄,哪怕是被趕到了刑部大牢外麵,依然大聲呼喊道:“羅縣男,鄭家家主鄭穎親自登門拜訪,懇請一見。”
蕭瀟嶽聽聞老鄭頭這麼,有些無奈道:“差不多得了,人家鄭家家主的名頭都拿出來了。”
羅雲生悠然的睜開眼睛,笑著道:“輕易能得到的東西,沒有人會珍惜,讓他再等等,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不容易,他們就不會瞎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