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養老的李剛都有些許得意,認為是自己多年的努力,使太子這顆鐵樹開花了。
這一天,李承乾剛想去芙蓉園派粥,就收到了羅雲生的信,送信的蕭瀟嶽笑著說道:“太子殿下,此事你來做,還是某來做?”
李承乾得意道:“你做?
那些流民認識你是誰?
去一旁等著。”
天尚未放亮,難民已經自發的集結,幫著工人抱柴火,運送物資,一起準備迎接展現的一天。
李承乾站在高台上,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哎,那不是恩公的兄長嗎?”
“憨貨,恩公的兄長,那也是恩公。”
“恩公莫非有話要說?”
原來這段日子,李承乾雖然賑災,但是在災民麵前,卻一直沒有暴露身份。
羅雲生本意是保證太子的安全,結果卻成了太子不睦名利的佐證。
“諸位鄉親,咱們芙蓉園施粥,終有停止的那一刻,最晚開春,便要你們去自謀生路了。”
李承乾大聲喊道。
“啊!”
“等到開春,就不管飯了?”
“這不好好的麼?
為什麼要開春就停止施粥了。”
很多流民驚慌失措道。
因為他們沒有產業,也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一旦沒有了施粥,他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活命。
倒也有明事理的流民道:“諸位靜一靜,恩公也是人,誰家有那麼多的家財,一直養著我們。
這初步算下來,都有五六千人了。”
“是啊,恩公大德,願意養我們到開春,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李承乾擺擺手道:“諸位,我那義弟,也就是諸位口中的涇陽縣男,知曉很多人下了山,便一無所有,不想讓大家流離失所,所以開辟了一門生意,依然是在芙蓉園裏做事,需要三千人,每月月錢一貫,每天管三頓飯,有葷有素,有湯有粥,有意向的的可以跟蕭掌櫃谘詢。”
李承乾話音落下,便在流民裏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
一個月一貫錢?”
“還管兩頓飯?”
“幹一個月,一家子都能買得起羽絨服了。”
“娘,我們有救了。”
“夫人,恩公真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今日在恩公的長生牌位前,要多磕幾個頭。”
流民隱匿戶口,本身土地極其少,或者沒有土地,想要生存,就要靠乞討,或者給別人做工,而且因為沒有戶籍,經常要受人欺負,甚至沒有工錢。
聽李承乾說完,很多人覺得一貫錢是天文數字,如果不是恩公開口,他們絕對會以為遇到了騙子。
大家聽說隻管飯到開春,本來心裏都很絕望。
結果忽然聽說有工可以做,這群流民瞬間興奮起來。
他們可以不相信朝廷,不相信世家,卻不會不相信他們恩公,畢竟恩公他們兄弟已經無償養了他們那麼就,如何會坑害他們。
尤其是報酬真的很豐厚啊。
而且恩公絕對跟之前遇到的那些東家不一樣,連施粥都是稠粥的東家,如何會在月錢上動手腳。
於是等到開始施粥,流民領完粥,都蹲在棚子裏,一邊兒喝著粥,一邊兒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恩公今日所言之事。
“老王,那個蕭掌櫃怎麼看著那麼眼生。
會不會他騙了恩公,將我們擄走,送去草原當奴隸。”
一個婦人對著一個消息的靈通的王姓鄰居擔憂問道。
“瞎了你的狗眼,這蕭掌櫃還眼生,這蕭掌櫃是恩公的好兄弟之一,負責長安乃是江南的雪巾生意,你知道什麼叫做雪巾麼?”
“俺怎麼不知道。
長安婦人們用的騎馬布麼不是。
俺做夢都想有。”
“人家那麼大的買賣,賣你個婦人作甚?
一會兒跟我去報名,咱們這群苦哈哈的好日子要來了。”
眾人聽說蕭瀟嶽是恩公的兄弟,心中疑雲盡散,紛紛道:“恩公的兄弟,肯定也是善人,一會兒就去報名。”
“同去!同去!”
“急什麼!先吃飽飯!咱們都是賤民,人家貴人雇傭我們,肯定也是幹力氣活,吃不飽,一會兒如何表現。”
老王笑著說道:“足足三千個名額,大半的人有機會,但是吃不飽,沒力氣肯定得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