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立刻給自己的上官溜須拍馬道:“房相,國事已然如此,還請愛惜身體,今日大唐賢才濟濟一堂,咱們定然能想出個辦法度過雪災的。”
不待房玄齡開口,杜正倫亦道,“許敬宗,說話注意一些,什麼叫做國事已經如此,應該是在我們的努力下,將大唐的損失將至了最低。
而這一切多虧了三位相公的操持和努力,不過話說回來,看您這般疲憊,確實該好好歇息才是。”
李世民點頭稱是道:“雖然今年雪災嚴重,但是相比貞觀二年,確實要好許多,這都是房相和諸位臣工的努力,朕都看在眼裏。”
“其實臣隻是醉酒,今日神情有所疲憊……”房玄齡尷尬到。
眾人大囧,便是李世民也很尷尬,踟躕了半天,才開口道:“房相最近操勞於國事,偶爾放鬆下也是應該的。”
此事羅雲生和太子李承乾二人正進來,李承乾眼神飄忽,身體猛然就緊張起來。
這家夥的濃眉大眼,不僅僅讓人看起來感覺很英俊,而且還非常擅長裝無辜,博取身邊兒的同情。
羅雲生也是很佩服他,在外麵狂傲的不行,見到李世民立刻就跟鵪鶉一樣。
怎麼剛成長起來的熱血,說涼就涼了呢?
行了禮,李世民先是狠狠的瞪了李承乾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熊孩子騙錢都騙到自己親舅舅家了,這事兒長孫無忌沒聲張,但是自己不能不管。
對於事情的主謀,李世民也沒有好臉色。
羅雲生被李世民看得心裏發虛,毫不猶豫的開口道:“今日連房相都開心的飲酒,想必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如果有什麼好事兒發生,大家開心一笑,我就被自動忽略了嘛。
李世民卻不給房玄齡繼續開口的機會,而是開口道:“羅雲生,朕召你來此地,是與你商談國事的,非是來玩樂的。”
“聖人開玩笑了不是。”
羅雲生笑吟吟道:“臣就是一黃口小兒,懂什麼國家大事,陛下現在找我問政,豈不是成了拔苗助長。
不過被陛下信賴的感覺真好,無奈年幼,沒什麼見地,恐怕會讓陛下失望。”
“咳咳……”李承乾恨不得上前踹羅雲生兩腳,被父皇問政,那是何等的榮耀,這廝竟然耍賴皮,想要拒絕。
李世民狠狠的瞪了羅雲生一眼,雖然知道這小子滑不溜秋的,但是沒想到竟然敢在弘文館耍賴皮,可是見到這小子麵色紅潤,氣定神閑瀟灑樣子,就知道這廝最近騙錢騙的一定很開心,便說道:“朕從稚奴哪裏聽說你對於和親很有見解,朕覺得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我大唐是何等的泱泱大氣之國,豈能他說要朕嫁女,朕便要嫁女,所以朕拒絕了吐蕃的使者,可近來想想,直接拒絕是不是有些草率?”
羅雲生聽出來了,李世民這是沒話找話呢。
目的很簡單,就是找借口收拾自己。
羅雲生看向李承乾,你小子有搞什麼破事兒了?
讓我來替你背鍋?
不過涉及尊嚴問題,羅雲生立刻不忿了,“還請陛下賜教何處草率?”
李世民單單道:“吐蕃乃是大國,其國主鬆讚幹布又是雄才大略之主,若吐蕃真的與我大唐有睦鄰友好之意,於國家穩定,百姓生活恢複,豈不是一樁好事?
畢竟就國與國之間的貿易,也能給百姓帶來不少便利。”
李世民說的很認真,其實是讓雪災給搞怕了。
不過李世民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吐蕃是大國,國力強盛,真的打起來,以大唐的國力,現在未必消耗的起。
這一點,羅雲生在見識到關中區域雪災的嚴重性就知道。
不過之前上高中學曆史的時候,他記得有那麼一段,就是鬆讚幹布為使者挑撥,攻打吐穀渾的故事。
當時覺得可能是挑撥,現在其實就是給李世民顏色看看。
羅雲生搖搖頭,“臣以為,的大唐泱泱大國,卻要靠和親換取和平,乃是天大的恥辱,況且鬆讚幹布乃是梟雄之姿,未必是誠心和平,此次來大唐和親不成,勢必惱羞成怒、原形畢露,不是進攻大唐,就是敲山震虎攻打吐穀渾。”
他這樣一說,不僅僅是那些學士一臉惱火的看向羅雲生。
就連宿醉的房玄齡都很是憤怒,混搭玩意,你會不會說話,這雪災還沒解決呢,你又要來個戰亂?
簡直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