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現在人都這麼麼?
褚亮這個老東西不要臉,但凡是登門的客人,吃喝玩耍也就算了,走之前還能一盒子金銀,這是拿真金白銀給他兒鋪路,那些收了錢的人,誰不他兩句好話?
反倒是我那可憐的娃兒們,年末大比拿了第一,連個吹捧的人都沒有,羅雲生那崽子的訓練之法又甚是奇怪,我把人叫來,總不能讓娃子們表演殺雞、埋人吧,想想就氣。”
秦瓊想著褚亮一個負責給皇帝作詩的禦用文人,竟然開始如此給後人鋪路,再想想自己那整日遊手好閑的兒子,就有一種抽死他的衝動。
還有雲生這個不知道疼人的侄子,有這般掙錢的好事,怎麼就不知道帶著自己家裏人呢?
要是咱們家掙了錢,這揚名的好事,不就可以由咱們自己來做了嗎?
程咬金很是狡猾的看了羅雲生一眼,“所以這一次老夫登門造訪,覺得這孩子你得管管,羅氏太過於寵溺孩子了,這不利於孩子的成長!這一次是幾座荒山也就罷了,那下一次如果是更大的生意呢?
他一個孩子把持的住麼?
就不知道找幾個長輩保駕護航麼?
年輕人,太自信!”
秦瓊歎息一聲道:“這種事情,身為長輩確實難以開口。”
程咬金身子傾了傾,直勾勾的盯著秦瓊,“我二哥,這麼多年了,你臉皮怎麼還那麼薄?
該出手時就出手,不然怎麼讓家族壯大?
況且咱們也不白拿那子的,憑咱們程家、秦家在長安的勢力,真的是有什麼好買賣,誰敢造次?
老夫親自登門劈了他。”
“這……這,老夫還是不出口啊。”
秦瓊猶豫了再三道:“要不,先徐徐圖之,畢竟雲生這孩子念感情,咱們對他好,時間久了,他自己就明白了。”
“放屁!”
程咬金斬釘截鐵道:“昨日李淵那狗東西直接點了雲生做長孫的義子!雲生他娘是他義女,長孫皇後認雲生做義子,也算是人間佳話。
這他娘的皇室是相中雲生這香餑餑了。
我今日下值,聽皇後徹底恢複,宮中正在商討賞賜,連太上皇也參與了呢!
再不抓緊,娃兒就讓人家忽悠走了!”
秦瓊震驚道:“還有這事兒?
皇室已經這般不要臉了?”
“他們一家子就是不要臉的貨,不然怎麼帶著咱們欺負楊家孤兒寡母,拿人家江山。”
見秦二哥眼神不善,程咬金擺擺手,“這都不是重點,管他要不要臉,能帶著咱們發財便是好主上。
也是雲生這孩子靈醒,昨日救下長孫之後,太上皇的聖旨乃是情急之下所言,而母子之情乃是人倫大事,皇室的母子之情更是涉及江山社稷,需要由長孫皇後和皇帝親自決斷,算是將此事推了。”
秦瓊狐疑道:“不會吧,這麼好的機遇,雲生能拒絕?”
程咬金覺得自己這秦二哥就是太老實了,厲聲道:“二哥,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這叫羅雲生會做人!治病救人之前,要名分,那是維持皇室顏麵,救人之後,放棄名分,這叫識進退,免得有人他不識好歹,另外還有一層,那就是好東西要待價而沽,畢竟這氣疾可不是什麼毛病,粘上死,碰上亡,以後皇室用得著他的地方多了去了,就看聖人如何處置此事了。
你著子賊不賊,我一尋思此事就有三層意思,有沒有其他的咱還不知道,但是終究還需打一頓,不然真的無法無了,昨日我便趁機給了他一大嘴巴,你是不知,真是解氣。”
著著,程咬金咧嘴得意的笑了。
抽過的後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是抽羅雲生是最爽的一次。
秦瓊聽了程咬金的話,被驚得不行。
首先震驚的是,程咬金這廝真不要臉,人家後背沒得罪你,就因為沒帶你發財,你就借機打人。
其次,好多他之前沒想明白的事情,經過羅雲生這麼一,竟然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
雲生這孩子太不一般了,這要是在不把握好,這孩子不知道何日就要一飛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