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路來,當啷當啷響,關鍵是這都是還是朝廷製度,官員出門必須帶。
老娘還從地庫裏拿來一把刀,給羅雲生係在腰上,道:“這刀是你娘的嫁妝,你外祖父用過的殺敵之物,你是將門,出門需要帶著。”
羅雲生見這口環首刀刀柄用金鳳銜環,刀鞘用鯊皮和不知名的皮革製作而成,古樸而不呆板,一看就知道比自己那口唐刀要高好幾個等級。
於是,鏗鏘一聲,將刀從刀鞘中拔出,卻見這把刀養護得體,依舊散發著寒芒。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揮舞了兩下,隻聽空中嗡嗡作響,氣的老娘猛踹了一腳。
“混賬!在家裏動刀作甚,要是真有本事,就砍了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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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雲生歎了一口氣,“哎,就算是手裏握著寶刀,不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宮中,我都屁都不是啊!不行,我要反抗,我要掙紮。”
趁著芸娘不注意,偷偷的摸了一把芸娘的素手,羞的芸娘麵頰微紅,低著頭半響不敢話。
“娘,我走了。”
張鐸就在門外等著,一見羅雲生出來了,立刻從馬車裏探出頭來,笑嘻嘻道:“涇陽縣男,老奴見你一麵,便覺得你俊朗不俗,若上的星君下凡,讓人如沐春風,渾身舒泰,老奴歡喜的緊啊,咱們趕緊去東宮當值吧,再晚可就要遲了。”
起床氣之下,羅雲生還是很傲嬌的,隻是對著張鐸冷哼了一聲。
這群狗奴才,可不是好東西。
張鐸命人催動馬車,自己則麵帶微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羅雲生道:“昨日,太子殿下取縣男之法練武,果然膽氣橫生,陛下很是震怒呢!”
傻比!
老子是養雞場的活幹不過來!
你瞎嘰霸學什麼?
在皇宮裏殺雞?
你真的當皇宮是養殖場麼?
魏征那老東西也不去覲見?
耳朵瞎了?
還是有了羽絨服,不願意張嘴了?
還有你這個老東西,陛下震怒,教育兒子,你跟著開心哥錘子?
卻聽那張鐸繼續笑著道:“可是咱們家太子殿下,應對得體,有理有據,最後陛下不僅不生氣了,還允許殿下在春坊繼續練武呢。
這不陛下把您也叫去當值了嗎?”
聽這老狗這麼一,羅雲生先是一愣,立刻明白了。
狗日的李二,李治的時候,還有個他謄抄的蘭亭集序,到了李承乾這裏,就成了行政命令了?
老娘罵得對!
羅雲生手腕碰了碰腰裏的刀,覺得自己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不行,不行,太殘忍了。
羅雲生拍了拍腦袋,覺得自己心裏落差太大,很有可能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立刻對張鐸道:“張公公,你可能要白跑一趟了,本縣男忽然覺得腹部脹痛如刀割,怕是昨日吃壞了肚子。”
張鐸卻仿佛聽不見一般,“哎呦,瞧瞧奴婢這耳朵,一定是被陛下抽壞了,怎麼聽不清楚爵爺您啥?
爵爺!您大點聲!”
“我操你媽!”
羅雲生大聲喊道。
“您想吃瓜?”
張鐸先是一愣,旋即再次如沐春風,“爵爺笑了不是,冬要是有瓜可以吃,老奴願意把腦袋割下來給您當球踢。”
“那先寫個契約吧。”
羅雲生罵道。
“您想吃雞嘛又?”
張鐸繼續打岔道:“雞您家不是有的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