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一臉鬱悶的坐在書桌旁,心裏暗暗罵道:
“狗奴!羅雲生!”
“你為何憑白給我的人生增加困難!”
“本來父皇就看我不順眼!”
往日裏父皇對自己可是喜歡的緊的,結果此詩一出,自己平靜的人生忽然被打破了。
父皇今日還特意跟李剛討論了半自己的學習情況。
孔穎達這老貨還照單全,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
我是太子好麼?
給我留點麵子不好麼?
我願意枕著四書睡麼?
實在是論語太薄了好麼?
所以李家的特性開始在李承乾身上彌漫,將羅雲生三個大字牢牢的用刀刻在心髒上,準備伺機教育教育他,讓他知道知道怎麼做人。
接著李承乾開始走神,腦子裏忽然開始聯想宮裏的太監,扮女人跟自己做遊戲的樣子。
以及大家趁著夜晚無人的時候,辛苦排練的胡旋舞的場景。
忽然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傳來,李承乾趕緊收攝心神,將眼睛放在論語上。
這時,傳旨的宦官在外頭喊道:“聖人,奴婢繳旨來了。”
李世民從裝裱好的詩歌上回過神來,瞥了正在讀書的李承乾一眼,覺得這孩子挺認真的,不似李剛的那般就知道玩,莫非是李剛老眼昏花了?
李世民覺得自己的孩子可能笨了點,但是態度還是不錯的。
接著道:“進來吧。”
傳旨的宦官行雲流水的給李二拜倒叩首。
李世民擺擺手道:“趕緊,羅雲生什麼反應?”
那宦官倒是沒猶豫,“涇陽縣男第一反要確認弟子等人是否有功勳,死者是否平冤昭雪才肯接詔。”
“嗯?”
李世民先是一愣,旋即笑了,點點頭道:“不錯,不錯,此子頗有乃父之風,乃他羅家之福。”
再看看跪坐在一旁的兒子,腦袋壓得很低的李承乾,李世民心中頓時萬千煩悶,“李剛就算是老眼昏花,也絕對不會謊,這子學習不積極,還經常甩鍋給身邊兒的下人,這種人一點擔當都沒有,將來如何繼承自己打下來的偌大帝國?”
“還偷著笑?
人家為帝國立下赫赫功勳,你不應該新生敬佩麼?
你笑什麼?”
李二竭力壓製心中怒火,繼續問道:“羅氏呢?
羅氏可有什麼?”
宦官先是一愣,踟躕了半,方道:“那……那羅氏,陛下怎麼這般氣,不給個紫金魚袋。”
李承乾聞言,臉上的表情更是忍不住的抽搐。
李世民的表情很是豐富,“這真是老傳統了。
鐵錘寵妻,吾那父皇也喜歡這丫頭,讓他養成了這等悖逆的性格!也罷,總算是孩子沒帶歪。”
接著李世民將視線轉向李承乾,罵道:“笑!笑什麼笑!你若是真的有出息,朕何必這般壓製,吝嗇對待年輕才俊!你給朕滾出去!”
李承乾聽到滾出去三個字,並沒有什麼負麵情緒,反而如釋重負,行禮之後,一溜跑撤出大殿。
氣的李世民不住的搖頭。
“狗東西!這孩子當年是不是抱錯了!”
李世民陷入深深的懷疑,為什麼人家的孩子那麼優秀,自己家一個個都是這般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