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縣令汪燦卻表情嚴肅,口中道:“越王殿下,您也是涉事人員,做不得證人。
不過越王殿下,您且放心,本官一定秉公辦理此事。”
長孫溫大怒道:“秉公辦理你大父!你沒看到羅雲生一個人,把我們打的鼻青臉腫!長安縣,我警告你,你最好趕緊將羅雲生抓起來打板子,不然休怪我們去聖人麵前告你!”
長安縣汪燦麵色一沉,冷漠道:“長孫公子自然可以去告本官,不過此前本官還是要依法度行事?
請問在場諸位,是誰將越王帶到這種地方?
還有那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是怎麼回事兒?”
李泰瞬間炸毛了。
一眾跟班也傻了。
光顧著打架了,那個沒穿衣服的舞娘忘了處理了。
此時光溜溜的娘子正蹲在一邊兒瑟瑟發抖。
眾人紛紛看向長孫溫,一臉怨恨之色,長孫溫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刻狡辯道:“明府,明府,我們本來是來聽曲兒的,誰料這賤人不知好歹,竟然妄圖色誘殿下。
狎妓的事情,絕對與我等無關,與我等無關。”
“你放屁!”
“你放屁!”
羅雲生和李泰異口同聲道。
“嗯?”
這下子輪到長安縣令疑惑了,這羅雲生跟越王剛才不還是一副仇人麵孔,怎麼忽然變得異口同聲了呢?
李泰也一臉不解,這羅雲生怎麼忽然幫著自己話了?
羅雲生沉著臉,指著長孫溫罵道:“須叫明府知道,最近在下生意不好,我那表兄懷玉花重金買了芷柔姑娘與我共度良宵,希望一解在下心中愁苦,誰料中途長孫溫這廝竟然衝進來尋釁滋事,我那仆人田猛這才尋上了中途路過的越王殿下過來幫忙解圍。
不然以越王的身份高貴,怎麼會進入這等煙花之地。”
著還拿出秦懷玉會鈔的憑證,當時蕭瀟嶽找秦懷玉要的,這錢不能白花,得留著憑證退錢,到時候不退,也好去長安縣打官司用。
當時蕭瀟嶽走得急,憑證卻由羅雲生保管。
此時正好用上。
長安縣接過憑證,那手下人去找老鴇核驗,核驗結果無物,便收錄存檔,留作無證――
田猛眼珠子瞪得溜圓,嘴巴張的大大的,心想還能這麼?
我是在外麵替您把守,不讓侍衛衝進來好麼?
還有,郎君,你的語速太快,我腦子跟不上啊。
田猛看向長安縣令望向自己,急的額頭都是汗珠。
剛才被羅雲生打蒙的越王侍衛,倒是伶俐,立刻幫腔道:“明府,確實是這麼個原因,畢竟越王身份高貴,本以為長孫溫會聽從勸告,誰曾想他竟然大打出手。
我們幾個侍衛,也為他所傷。”
“是啊,我們還犧牲了一個千牛衛。”
眾人指著地上的西門虎。
想起與自己關係不錯的千牛衛西門虎,長孫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立刻上去攙扶,“西門虎兄弟,你快跟明府明一下情況。”
西門虎終於幽幽醒來,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長孫溫,一邊兒掙紮挪動,一邊兒鐵骨錚錚道:“放肆長孫溫,你還想當著越王的麵行凶嗎?
某就是死,也要攔你一攔。”
一群越王的跟班異口同聲道:“吾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