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包裏拿出煙,點燃。方夢舟朝旁邊挪了挪,有些嫌棄的說:“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剛跟我住一起的時候我怎麼沒發現呢?”
“不是學會的,是本來就會,戒了,這不是又重新開始抽了嗎。”說完我吐了一個不是很圓的煙圈。
“戒了你就別抽了唄,咋還又開始抽了呢?”
“我跟你說這煙可是好東西,可以派遣孤獨、寂寞。”
“你愛抽抽吧,回到家你別抽就行。”
“我在我屋子裏抽,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不滿她的建議。
“你在你屋子裏抽可以,但是別讓我聞到,否則你就別想再住下去了。”
“你也太過河拆橋了吧?在天津幫你忙的時候你怎麼說的?”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抽煙呢。”
“那麼多人喝酒的時候你沒見我抽煙。”
方夢舟沒再理我,起來推著車子往回去的方向走著。我趕緊扔了煙頭,跟在後麵。
一進家門,方夢舟就開始埋怨我,說:“我就說不買這車子你非得買,剛騎了那麼一會就不想騎了,太累了,而且這兩個車子放在客廳也太占地方了。”
“每周出去鍛煉鍛煉不就好了,反正從下周開始,我就騎車子上班了。”
“累死了,我要洗個澡休息一會。”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裏躺下,等著方夢舟洗完我也衝個涼去,她的手機可能忘了拿到她屋子裏了,一直響著。我過去看看,是個陌生的號,我也不敢接,就敲著衛生間的門問:“有人給你打電話,打了好幾遍了,上麵沒名字,陌生號。
“你先替我接下,說我等下回他。”方夢舟在裏麵喊著。
我走過去拿起手機說:“是不是找方夢舟?”
對麵一個男生說:“是找她,她怎麼不接。”
“她洗澡呢,等下出來接。說完我便掛了電話。
方夢舟出來我就進去洗澡了,洗到半中間的時候,方夢舟使勁瞧著衛生間的門喊:“陸遙,你給我出來,我有話問你。”
我趕緊隨便洗了下,頭發都沒吹幹就跑了出來。
“咋了,這麼火急火燎的。”我邊擦頭發邊問。
“你剛才接我電話怎麼說的?”
“我說你洗澡呢,等下出來回過去啊!”
“我讓你那麼說了嗎?你說我洗澡呢,不是讓人誤會嗎?”
“誰打的電話?你這麼在乎?”
“不是在乎,是我有點怕,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總煩我的男的。”
“就是那個家居服公司老板的弟弟?”
“對啊,他說等下就過來找我,我真是不知道該咋辦啊,多怪你。”
“這男的有病吧?等他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你可安分點吧,一會他過來我下去吧還是。”
“你下去有啥用,這樣吧,咱倆出去溜達回去,你就說你出去有點事,然後把手機關了,沒人他還能一直等啊!”
“那也行,走走走,你趕緊換衣服去啊!”
換完衣服,我倆趕緊跑出了小區,在附近的餐館隨便吃了點飯,又溜達到了一個公園。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有一群老年人在跳廣場舞,放的歌是筷子兄弟的小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