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直接在一棟土坯房裏找到了陳勝的身影,隻是,當莫如深把門踹開,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和黴臭味直接撲鼻而來。

我眉頭一皺,看到床上的人時,嚇的一個激靈,直接跳到了莫如深的身後。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用餘光瞥著那張簡易的木床,壓根不敢仔細去看。

莫如深也是緊皺著眉頭,神色凝重,道:“背後的人倒是忍不住了。”

“你是說……殺人滅口?”我心裏一沉,隱隱多了幾分不好的預感,這才仔細去打量床上的人。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套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整個看起來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而在床頭,放著一瓶倒下的安眠藥,和一杯喝了一半的白水。

一眼看上去,分明就是他自殺的。可他費盡心思做了這麼多,又怎麼可能會甘心自殺,甚至,還找這麼個偏僻的地方?

這一切的一切,變得越發撲朔迷離了。

當下,莫如深就把我給帶出了房間,撥通秦風的電話,讓他帶警察來把屍體運走,我們就在外頭等著。

山村裏的夜晚有些涼,裏頭的景象更是讓我脊背發涼,整個人窩在莫如深的懷裏微微顫抖著。

“你說,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竟然能把一切布置的這樣天衣無縫,好像我們所有的行動,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我忍不住開口發問。

莫如深有著短暫的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至於你身邊的人,你越是覺得牢靠,有時候,就越是危險。”

他這話說的我有些稀裏糊塗的。我身邊最信任的人,除了莫如深,就是白鴿,然後就是沈雪莎了。沈雪莎那麼單純,什麼都不懂,她能做什麼。至於白鴿,就更不可能了,她為我做了那麼多,怎麼會。

思來想去,我還是沒有一個答案,我怎麼覺得,經曆了那些事情,我反而變笨了?

我還想追問下去,秦風卻適時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醫護人員直接把人處理完畢,就抬上了救護車,至於那些警察,則開始在房間裏觀察取證。事後,為了配合調查,我們還被帶回了警察局做筆錄,折騰完回到別墅,已經是淩晨了。

忙碌了這麼大半天,到這兒,線索又斷了,可有關部門那邊卻是不斷地給我們施加壓力,隔三差五地就借著調查的名頭,上門來找茬。

偏偏,我們還得跟大爺似的把他們給供著,這麼一來二去,網上對慕白集團,越發的罵聲一片,連帶著莫氏集團,也沒能逃過去,這幾天,莫如深更是忙的跟個陀螺似的,壓根就停不下來。

而有人,也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找上了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