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文嘀咕幾句,隻好轉身出去。
“讓二爺爺去出手,這可能麼。再說了,對方還是玖元的弟子。”
白皓文愁啊。
當年白老太爺輸給玖元後,回來就放棄武學,苦心鑽研法陣,培養了一個白半山出來,可白半山違反家規,被流放。
於是,就隻好將畢生所學傳給自己的幾個兒子。
可結果,他們誰都不願出山。
特別是白二爺,他雖然有心要與玖元一較高下,可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香道上。
因為,他在香道上,也曾輸給玖元,在二十年前的蓬萊島之行,世界各地的大師,包括風水、易學、道門、香、茶等道的人,都彙聚一堂,可結果,幾乎都慘敗給了一個年輕人。
玖元,一個讓他們銘記於心的名字。
同齡人中,幾乎沒有人不想打敗玖元的。
可是,玖元自此之後就不再出世,隱居清心觀那一隅之地,不問世事。
於是很多人想要比試,都需要遵循他的二十年之約。
“據說當年玖元道人還專門給挑戰者安排了時間,算算時間,距離二爺爺挑戰他的時間還有一年。”
玖元怕麻煩,特別是怕有人不停地來找自己,所以,就把比試時間定為一年一個人。
二十年之約,是封三道人,而二十一年之約的人,正好是香道大師白半源白二爺。
“二爺爺。”白皓文來到了白二爺的吹輕院。
所謂的吹輕院,即取自“紫案焚香暖吹輕,廣庭春曉席群英”一詩。
白二爺身著長袍,抬了眼珠子望了一眼白皓文,“你來做什麼?是不是又來偷我的香丸?”
白皓文哈哈一笑,道:“二爺爺,那都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你怎麼還一直耿耿於懷呢。”
“狗改不了吃屎,白皓文改不了吃香丸。”白半源淡淡地說著,繼續觀察著手裏的一隻香爐。
他看著香爐的變化,十分癡迷。
“二爺爺,三爺爺讓你去接個人。”
“接人,那不是你們小年輕的事情麼,我都這把年紀了,不想動。”白半源一動不動。
白皓文幹笑,道:“這個人進了桃花陣,隻有你能接。”
“你五爺爺也能,等你五爺爺回來再去接他出來。”
白皓文臉色一青一白。
自己五爺爺遠在歐洲,還有事情沒有辦完,據說還得花費半年時間,這要是真的等上半年,那方易不得變成幹屍了……
不,是隻剩骨頭了。
“哦,忘了,老五不在。”白半源忽地抬頭,想了起來。
白皓文大喜,心裏流淚,終於想起來了。
“你去打電話給他,讓他趕緊回來,就說人命關天。”
白皓文臉色一沉,這什麼鬼邏輯!
“你愣著幹什麼,真的,人命關天啊,他不回來,你表妹跟姑姑就要被趕出白家了。”
白皓文一愣,瞬間明白過來。
這倒是不失為一個好理由,可是……沒人會聽啊!這明擺著一個能破桃花源陣的人,又怎麼可能舍近求遠呢!
“二爺爺,你就別開玩笑了。”白皓文道,“對了,進入桃花源陣的人跟玖元道長有關係。”
白半源身軀立馬一震,抬頭,眼中放光,望著他:“是不是玖元的弟子?當年從蓬萊島外撿到的那個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