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啦。”我感激地說。

“淩大哥,你真的不要客氣。”他真摯地對我說道。

我還是不知道那幅字究竟值多少錢,這讓我心癢難搔。我忽然想到了鮑蕾,我心想,她是搞設計規劃的,她應該知道那東西的價值吧?

“鮑教授,你好。很久不見了。”我打通了她的電話。

“淩縣長好。聽說你馬上要升任副市長了啊。祝賀啊。”她笑著對我說。

我大為奇怪,即刻就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她的聲音卻忽然變得結巴起來:“我……我,我是聽到你們三江的人講的。”

雖然我有些不大相信她的話但是我卻在這個問題上不感興趣:“謝謝你的祝賀啊。鮑教授,我想谘詢你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隻要是我知道的。”她說話的聲音頓時變得順暢了起來。

“你知道啟功先生的書法是什麼價格嗎?”我即刻問道。

“目前的價格好像是兩萬元每平方尺吧。淩縣長,怎麼?你對收藏也感興趣?”她問我道。

“不是,隨便問問而已。幫朋友問的。”我急忙回答道。隨後與她閑扯了幾句然後掛機。

我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平方尺是怎麼計算的,我估計是按照麵積的計算方式隻不過把單位換成了尺而已。我腦海裏麵浮現起了那幅畫的大小、隨即簡略地計算了一下,我頓時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幅字大約要值二十來萬?

這個皮雲龍!我不住地苦笑。很奇怪的是,我現在完全沒有了一點占了便宜的喜悅。

我忽然不想在省城住這一晚上了,因為我想即刻逃離這個地方。我不知道自己的心裏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念頭。但是這個念頭卻確實產生了,而且還那麼的強烈。

急忙去叫小淩,對他說道:“我們趕快去吃飯,吃完飯後我們買票回三江。”

他連聲答應。

我們倆到了一家小店去點了幾樣菜。我忽然想喝酒了。

“老板,來一瓶半斤裝的江南特曲。”我大聲地叫道。我剛吩咐完,手機卻響了起來。

我從身上摸出手機,去看了看顯示屏上的來電顯示,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那上麵竟然出現的是她的名字。

我從小店裏麵跑了出去,到了外邊後我才開始接聽這個電話。

“謝謝你!”電話裏麵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不過今天我聽這聲音似乎有些疲憊。

這一刻,我對她所有的憤怒、責怪、怨恨都忽然消失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真的對她沒有了任何的恨意。

“別謝我,今後好好工作吧。踏踏實實地工作。”我說道,我相信她能夠聽得懂我的這句話。

“我以前是不對。但是……算了,我不說了。”她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種悲意。

我拿著手機,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對電話那邊的她再說些什麼了。

“你還好吧?”終於,我聽到了電話裏麵她的聲音又在傳來。

“還好。”我說,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猛然間想到了黃杏兒,我心中的憤恨在這一刻忽然升騰了起來。

“我才將黃杏兒送到了精神病醫院。”我告訴她說,聲音冷冷的。

“對不起。”過了很大一會兒我才聽到她在說道。

“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我仍然冷冷地道。

“你要我怎麼辦?讓我去自殺?讓我去向她們下跪求得原諒?要不是當初你和那些女人亂搞的話,她們會有現在的這種結局嗎?我承認自己是不對,我是對不起她們,但是你呢?難道你就沒有責任?淩海亮,你不要以為你這次幫了我就有資格在我麵前像救世主一樣地來責怪於我!你自己也想想你自己以前幹的那些事情吧!”她忽然歇斯底裏起來。

我頓時怔住了,我被她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卻聽到電話裏麵傳來了一陣忙音。我非常的氣惱,因為我總是會在她的麵前顯得遲鈍、訥言。

不過我心裏有些好奇:組織部門把她安排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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