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那本日記嗎?”她問我。
我仍然搖頭:“不可以。那是我導師的東西。其他人看了不大好。”
“我也不能看?”她有些生氣了。
我歎息著柔聲地對她說:“晶晶,雖然你是我最愛的人,但是你仍然不應該去看那本日記的。我覺得導師雖然有他的不對之處,但是他現在已經用他的死亡作了最大的懺悔了。他的日記再給別人看到的話就是對他的不尊重,對他也是一種褻瀆。”
晶晶不說話。
“他已經死了,他已經用他的生命換回了他的尊嚴。正因為如此,他仍然值得我尊重。晶晶,作為一個人,還有什麼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呢?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仍然柔聲地對她說。
“是我不對。”她輕聲地道,“對不起。”
“沒什麼的。那是因為你把我當成了你最親近的人了,不然你不會那樣去想的。”我說道。
“是的。我是這樣想的。”她說,“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把那本日記交給曹小月看看。”
我不再堅持:“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得問問師母再說。看她是什麼意見。”
“嗯。”她點頭。
“我想在最近到豐華去一趟。我從雲陰走,順便去看看張傑。”我隨即說。
“我也想去。”她說。
“可是,孩子怎麼辦?”我問她道。
“我帶著。”她說。
我覺得不妥,“孩子還小,經不起這種折騰。這樣吧,我讓張傑回來一趟。我從豐華回來的時候順便帶上他就是了。”
她答應了。
兩天後我就出發了。在離開三江之前我去辦了一張卡,我朝那張卡裏麵打進了三十萬塊錢。比秦連富告訴我的那個數字多了十萬。雖然我心裏不是很舒服,但是我沒有其它的任何辦法。
這不是為了自己去買官。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這樣一想我心裏就釋然了許多。
在到達雲陰前我給張傑打了一個電話,我告訴他說我馬上就要到雲陰了,我讓他來與我一起吃中午飯。
他連聲答應。不過我聽他的聲音似乎有些奇怪。但是我並沒有特別的在意。
“找一家好點的酒樓。外表上看上去不錯的酒樓。”我們的車進入到了雲陰後我吩咐小淩道。
停下車,然後進入到了一家酒樓。我隨即給張傑打電話告訴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我隻告訴他說我到了雲陰,要和他一起吃飯,但是卻沒有問他任何關於江姍姍的事情。至於他帶不帶她來那可就是他自己的意思了。
我和小淩坐在這家酒樓的雅間裏麵等候。菜已經點好了。
張傑來了。就他一個人。這下我倒有些忍不住了,問他道:“江姍姍呢?”
“到省裏去了。她去那裏辦點事情。”他回答。我發現他的眼神有些遊離。
“怎麼樣?現在的工作還習慣嗎?”我隨意地問道。我知道在這種時候我越隨意地去問他問題他就越會回答出最真實的東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防範心理會減弱很多。
“還可以吧。”果然,他的神色自若了許多。
“錢夠用嗎?”我繼續地問道,隨即吩咐服務員:“上菜吧。”
“夠……夠了。”他回答得卻有些勉強。我疑惑地去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