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你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嗎?怎麼?你現在想通了?”她在說,語氣急促、情緒激動。

“以前我們都錯了。我也做得很不對。現在我們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們都應該去好好珍惜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繼續柔聲地說道。

“那是你!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你有了你幸福的家,你有了你的事業。我呢?我現在還剩下什麼?!淩海亮,我恨你!我不想見你,你馬上給我滾回去!你馬上給我滾回你的三江去!”電話裏麵忽然傳來了她的咆哮聲。

“小月,你別這樣好嗎?”我在心裏雖然有些生氣,但是我盡力地忍著不讓自己表露出來。

可是,電話卻被她給掛斷了。

我急忙再次撥打過去,可是這一次,她的電話關機了。

出了茶樓,我急匆匆地上了一輛出租車朝她家裏趕去。敲門,沒有人在裏麵應聲。再敲,仍然如此。

隻好歎息著離開。想了想,直接去往金山市婦聯。

“請問曹小月在嗎?”我問辦公室的人。

“她最近沒在。”辦公室裏麵的人回答道。

“她人呢?”我問。

“回雲南老家去了。”那人回答。

原來是這樣,原來我剛才與她通話的時候她是在雲南。算了吧。既然她不願意再與我見麵,那就算了吧。我在心裏歎息。??給小淩打電話。“我們到省城去。”

在車上的時候我給曹小月發了一則短信:即使我們不能做夫妻,但是我不希望我們成為敵人。

發完這則短信後,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裏充滿著一種悲意。

到了省城後我給秦連富打了一個電話。打完了我才想起他現在已經不在省城了。

我沒有與冉旭東和柳眉聯係了,我不想去打攪別人的生活。

忽然想起了範其然。是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與他聯係了。

說實話,我現在最想見的人其實是師母。但是自從上次我搞丟了她給我的那本日記以後我就一直在心裏忐忑著。

我分析過日記丟失的事情。我認為最可能的就是曹小月或者鍾野雲派人跟蹤我的時候取走的。因為他們最有目的性。但是我不敢肯定,因為還有一種最大的可能,那就是火車上麵的流竄作案的小偷。也許他在準備偷我錢的時候我正在睡夢中翻身或者什麼的以至於他沒有得逞,於是就順便拿走了那本日記。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倒是會放心許多。

既然這次到金山沒有見到曹小月,我也就準備安安心心地在省城住上一晚上再說了。已經很久沒有與範其然聯係過了,我也想趁此機會和他好好聊聊,我們三江縣的醫療還需要他的大力扶持。更何況我和他曾經有著那麼緊密的聯係。

“範院長,最近忙嗎?”電話接通了後我問道。

“老樣子。嗬嗬!怎麼?你怎麼忽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啊?我還以為你把我搞忘記了呢。”他在電話裏麵笑。

“我到省城來辦點事情,順便給您打個電話。範老師,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我說。

“是嗎?什麼時候到省城的?”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驚喜的樣子。

“就今天。”我回答道,“晚上您沒其它的安排吧?”

“沒有。這樣吧,我來安排。你現在可是客人了。你給我說說,你晚上想吃什麼?”他問我。

“我先給您打電話,還是我來安排吧。”我客氣地說。

“反正都是國家的錢。不過我們醫院的日子可能比你們三江縣政府好過一些吧?還是我來安排吧。你給我說說,你想見醫院哪些人?我把他們都叫來。”他笑著說。

“就想見您。說實話,醫院的人除了您以外我好像還沒有其他的朋友呢。”我說的倒是實話。

“現在還早。你休息一下,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吧。”他最後對我說。

我連聲答應,隨即讓小淩開著車我們一起去找到了一家酒店。

開了兩間房。

睡覺前我再次撥打了曹小月的手機,但是它仍然處於關機的狀態。我在心裏不住地歎息。

這一趟省城之行讓我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覺,以至於我無法完全地進入睡眠。整個下午我都處於多夢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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