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聲感謝。

“昨天的那兩個空姐怎麼樣?”他忽然問我道。

“樣子倒是不錯。不過可能有些髒。”我笑著說。

“你們當醫生的就是麻煩。”他笑著說,“我不管那些。”

我忽然覺得有一件事情應該提醒他。“昨天開始跑出去的那位小姐你還記得吧?我認識她,她是艾滋病患者。你想想,這多危險!”

“我在外麵都要戴套子的。俗話說,‘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管他奶奶的!”他笑道。

我不住苦笑。

“我昨天不是帶了兩個空姐嗎?本來有一個是給你帶的。結果你跑了,皮雲龍又好像忽然變了性,他也不幹。結果讓我雙飛了一晚上。累死我了!”他埋怨我道。

“你怎麼認識那兩個空姐的?”我很好奇。

“一個煤礦老板介紹我認識的。”他神秘地對我說,“你別說,空姐就是不一樣。感覺好極了!”

“不說這個了。他什麼時候見我?”我不想與他再談這個問題,這讓我不得不轉移到那個自己最不願意提及的話題上麵去。

“晚上。他晚上想和你單獨聊聊。”他說道。

“可是晚上我已經約了人的啊。我們豐華市政府的秘書長。我們早就約好了。”我說道。

“你把他推了吧。既然他主動地想找你談事情,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慎重對待的。”我勸我道。

我頓時不語。

他看了看時間,“現在離午餐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你就約那位秘書長中午吃飯吧。嗬嗬!我可就不管你啦。”

我悶悶不樂地向他告辭。

出了省國土房管局,我的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電話是雷院長打來的:“淩縣長,晚上有空嗎?我們想回請你一次。”

“晚上不行。我已經被安排了。”我回答說。

“這樣啊。”他沉吟道,“中午呢?中午可以吧?”

我大感頭痛:“這樣吧,我五分鍾後給你回話好嗎?”

我沒有想到,就這五分鍾,竟然對今後許達非的生活造成了那麼大的改變。?那種改變起因於我在這五分鍾裏麵打的一個電話。

因為想到晚上已經與許達非約好了吃飯,但是由於鍾野雲的原因我卻不得不去改變與他的約定。正好中午雷院長要回請我,我覺得將許達非叫到一起似乎也沒有什麼。畢竟大家都已經熟悉了嘛。

於是我就去給許達非打電話。

“好啊。那就中午吧。中午好,可以不喝酒。”我沒有想到許達非答應得竟然如此爽快。我甚至沒有來得及去向他解釋為什麼晚上不可以他就已經答應了。

急忙給雷院長回話:“行,就中午。不過許秘書長要來哦。”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到時候可得把他當成主賓才是。

“那就更好了。”雷院長高興地說。

接下來給斯小冉打了一個電話,我問他在皮雲龍那裏的情況怎麼樣。

“都談好了。他們擬了一份合同,我看了看,好像沒什麼問題。我到時候交給您審閱。”他說道。

“不光我要看,縣裏麵其他的領導也要看的。”我說道,隨即又問:“中午皮總是不是要請你吃飯?”

“是啊。”他回答說,“淩縣長,皮總要和你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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