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東吳大酒店的路上我與朱浩簡單地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在東吳大酒店找一個包房喝酒算了。

小淩將我送到東吳大酒店後我即刻讓他去接雷院長他們了,我直接上樓去見許達非。朱浩則將直接前往酒店的中餐廳。

秘書小孫已經幫我查到了董市長一行的房間安排。我直接去敲許達非的房門。

門打開了,許達非朝我微笑著。

“對不起,來晚了。”我心裏很是有些愧意。

“晚餐那種情況你完全沒有必要來的。我也僅僅是應付而已。”他笑道,“這次到三江來我感觸良多啊。嗬嗬!不說也罷。”

“走,我們下樓去。”我即刻邀請道,“江南大學的專家估計也應該到了。”

“你安排在什麼地方?”他問道。

“就這裏的中餐廳。”我回答道,“本來我準備請董市長的,但是我覺得這種酒局太不正規了。”

“你請他他也不會來的。他這人,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他到三江來,你單獨見他不合適。現在明天浩正在他房間向他彙報工作呢。”他說道。

我很詫異:“不是明天要進行專題彙報嗎?”

“明天那是正式場合,今天明天浩的彙報是一種個人情感上的溝通,是一種禮節。”他笑道。

我忽然覺得有些頭疼起來了:怎麼這麼複雜啊?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痛苦,“你今後習慣了就好了。官場就是這樣,禮節繁縟得很。”

“我還是應該有所表示吧?哦,我不是說其他的表示,就是一種尊重。”我說道。我是真的不懂,但是在他麵前我沒有什麼害怕丟麵子的想法,我已經把他當成了我的良師益友。

“發一個短信給他或者打一個電話就可以了。可惜現在似乎晚了點。不過他不會計較的。”他看著我歎道。

我不甚惶恐。

是啊,確實晚了點。我應該在他剛到的時候就打電話或者發短信的。

我和許達非到達中餐廳的時候雷院長他們也剛到。朱浩熱情地將我們迎候了進去。

我請許達非坐到主賓的位置上,但是他卻堅決要請雷院長去坐那個位置。他的理由很充分:“淩縣長,我們都是從高校出來的人,今天高校正宗的老師和領導來了,他們才應該坐那裏的。”

“對,許秘書長說得很對!”我急忙讚同。

我隨即將雷院長一行介紹給了許達非:“許秘書長曾經是我們三江縣的縣長,他以前還是江南農大的碩士。”

“我對淩縣長說想請你們來談工作,那可是騙他的。”許達非笑道,“我這人不喜歡在八小時之外談工作的。不過我確實想和你們見見麵。這就是一種高校情節啊。”

“太好了。”雷院長說,其他人都在對著他謙恭地笑。鮑蕾除外。

“許秘書長,你也是從高校出來的?”她問道。

“是啊。我還當過農大的團委書記呢。”許達非笑著說。

“是不是地方上比高校好啊?怎麼你們都出來了?”她繼續問道。

我覺得她像一個小學生似的,問題可真多,而且還有些幼稚。看來她是一個沒有多少故事的人。我在心裏想道。

不過我有些羨慕她,因為單純也是一種幸福啊。

“那可不能那樣說,”許達非回答道,“高校有高校的好處。那就是單純、學術氛圍濃厚;地方上卻事務繁雜。不過我們麵對的是很多複雜的問題,很鍛煉人的。”

“是啊。我還是覺得高校好,至少不用動那麼多的腦筋。我每天上完班就回家,也沒有什麼人來煩我。挺不錯的。”鮑蕾笑著說。

服務員在上菜。

“喝白酒吧?”我問大家。

“啤酒就行。白酒喝多了明天難受。”雷院長說,“許秘書長,你的意見呢?”

“就啤酒吧。雷院長,您是客人,您說了作數。”許達非笑道。

“啤酒喝了容易長胖。我可不喝。”鮑蕾道。

“那就白酒吧。”雷院長隨即道。我發現他竟然這麼地聽她的話。不過鮑蕾的話卻傳遞給了我一個信息:她願意喝酒。

我要了茅台。

“許秘,你發話吧,今天你可是主人。”我對許達非說。

“好,我說。歡迎雷院長、歡迎米教授、童教授,還有我們漂亮的鮑女士,歡迎你們到我曾經工作過的地方來作客。來,我們先喝下這第一杯!三江雖然窮了一些,不過這裏民風質樸,山好、水好、人更好。我相信在你們的精心設計和規劃下,三江一定會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小江南的。”他隨即站了起來致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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