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書記的處理方式是對的。”他說道,“你去了再說吧。”

縣紀委副書記卿學人跟著我一起到了醫院。晶晶沒在這裏,估計她是上班去了。她今天沒有聽我的話仍然到這裏來看望了母親,我心裏有些擔心她被傳染上了感冒。

“老人家,聽說您生病了。怎麼樣?現在身體好多了吧?”卿書記進入到病房後關心地問我母親道。

“好多了。就是一個小感冒而已。”母親笑著說。

我急忙道:“那些信封呢?那些來看您的人您認識嗎?”

“不認識。好像都不是那些當官的人。很多局長我還是認識的。信封在這個裏麵。”母親回答著打開了病床床頭櫃的抽屜。

“我看看。”卿書記說著就走到了病床的床頭櫃處。

“這位是?”母親問道。

“是縣裏麵的領導。”我對她說,卻沒有介紹卿書記的身份。

“很奇怪啊,信封上麵沒有名字。裏麵最少的有兩百元,最多的有五百。”他仔細地看了整整兩抽屜的信封後說道。

我也覺得奇怪。如果送錢的人是為了讓我今後關照他們的話,肯定應該寫上名字的。而這些信封上麵卻沒有,這極不正常。

“這些錢我帶走了。至於最後怎麼處理還得看明書記的意見。”卿書記說道。

我點頭。

“我們到醫生值班室去吧。”他說道。

“媽,您今天覺得怎麼樣了?”我問母親道。

“沒事了。我今天出院了吧?在這裏很麻煩的。你看嘛,還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母親說道。

我朝她點了點頭。

斯小冉到了病房。

“你認識今天到醫院來給淩縣長母親送錢的那些人中的一些人嗎?”卿書記在問當班的醫生和護士。

他們都不說話。

“淩縣長是我們醫院的前任院長,這樣的事情對他影響極壞。我希望你們說實話。”斯小冉在旁邊說道。

他們仍然不說話。

我忽然想到了他們可能害怕被報複的可能,急忙向卿書記提議道:“我們還是一個一個地問吧。”

他點頭答應了。

這次就有了效果。據當班的醫生和護士說,他們認識其中的幾個人。其中一個人是教委的駕駛員。

我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情了。卿書記也在那裏若有所思。

“我去給母親辦出院。卿書記,您接著調查了。我就不參與了。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我個人,我應該回避。”我說道。

他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在後來一直沒有結論。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幹的了。我忽然想到了許達非曾經對我說過的那句話。

不過我很不明白:車銘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因為他沒有必要,也不應該。他不是還在找我幫忙嗎?

後來還是朱浩對我揭開了這個秘密。

“舊城改造的事情應該是他這個常務副縣長管的,結果卻讓你負責。他肯定是覺得是你奪了他的這個權力。因為舊城改造就意味著巨大的利益啊。”

我恍然大悟。我頓時明白了車銘那次請我吃飯的目的可能並不是純粹地讓我幫忙,他或許是心裏有一種嫉妒,他可能是在試探我的反應。

幸好我對他還比較尊重。我心裏想道。

不過我不應該答應幫他忙的那件事情,因為自己的答應可能會更加地刺激他對我的不滿。但是我那時候怎麼知道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呢?或許,閔成鋼對我的不滿也完全是因為車銘的原因?我對此深信不疑。

不過,讓我感到欣慰的是,晶晶並沒有患上感冒。她很健康。

過了兩天我就決定到雲陰去了。晶晶和我一塊。

在去雲陰的路上我接到了冉旭東一個電話,這個電話讓我有些心驚肉跳。

“王波從看守所裏麵逃跑了。現在下落不明。”冉旭東告訴我說。

“那裏戒備森嚴,他怎麼跑出來的?”我讓小淩停下車,我從車上下來後問他道。我不希望晶晶知道這個消息。

“看守所畢竟不是監獄,他趁值班警察不注意的時候把他打昏了,然後穿著那位警察的服裝跑了出來。警察的槍也被他帶走了,據說那位警察的身上還有一些錢也被他拿走了。”冉旭東告訴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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