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淩,你跟他去吧。”我對我的駕駛員說。

他怔了一下然後跟著許達非的駕駛員走了。

“我們談話、聊天還是不要讓其他人聽到的好。”許達非對我說道。

“是啊。”我隨口應道。

跟著他沿著旋轉樓梯上到二樓。

“許秘好!”很多人在朝他打招呼。他在一一地回應。他的神情裏麵有一種自得和傲氣。

“給我安排一個包房。中等大小的。”到了二樓後,他吩咐一位領班模樣的工作人員。

“還是老地方吧。”領班說道。

“這裏每天都要給我留一到兩間包房的,就是為了不時之需。”許達非笑著對我說。

“看來你們的接待任務很重啊。”我說。

“是啊。沒辦法。市政府辦公廳的工作就是這樣。除了接待還是接待。最近我老婆都對我有意見了,她說我每天都是醉醺醺地回家。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幹到這一行了,沒有回頭路啊。”他朝我苦笑著說。

“您夫人也跟著您下來了?怎麼不就在省城上班啊?那裏條件可要好得多啊?而且孩子也可以讀省城的重點學校。”

“他不放心我。”他悄悄地對我說,“現在的女人,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老公在外麵有其他的女人呢。特別是像我們這種身為領導的人,誘惑太多了。”

我笑道:“管是管不住的。隻有自己自覺了。”

我們說笑著就進到了一間包房。包房的空間有些大,裏麵的裝修很是奢華,可以坐十來個人的樣子。

“擺三個人的位子和餐具。”許達非吩咐服務員道。

“好像是大了點。”我笑著說。

“我喜歡這樣,坐著寬鬆。”他笑道。

許達非很熱情,他是真的熱情,但是我卻始終覺得自己與他有一種距離感。我認為這是因為他曾經是三江縣縣長的緣故。

我發現自己時常有些找不到什麼話來說的感覺。這是一種拘謹。

服務員過來問點什麼菜,許達非說:“你按照我們三個人的標準安排就是了。酒呢來兩瓶茅台吧。”

“我們還是少喝點吧。不然您回去又要被吵了。”我說道。

“小淩啊,你不要老是在我麵前‘您’啊‘您’的。我發現你在我麵前太拘謹了,這樣就不好了。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小淩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從三江離開的時候其他所有的人都因為害怕明天浩,他們都不來給我餞行,但是你就不一樣!所以我一直都記得你的那種情誼。我曾經觀察過你一段時間,我發現你這人很正派,也喜歡幹實事,所以我蠻欣賞你的。你不要在我麵前那麼客氣好不好?”他批評我道,說到最後竟然有些動情了。

我深受感動。“許縣長,我覺得還是這樣稱呼你親切一些。行,我接受你的意見!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這才是好兄弟嘛。”他頓時高興起來,“我們倆先喝著,一會兒董市長來了你可要多敬他幾杯酒啊。他酒量大得很!”

“他不是博士嗎?怎麼那麼能喝?”我詫異地道。

他大笑:“博士和酒量有什麼關係?我給你講啊,董市長這人對人很不錯的。我要不是他的話,現在還在商業局那鬼地方呆著呢。董市長這人也很重情,還很愛才。你接觸多了就知道了。”

菜上來了,是標準的酒店菜品樣式,好看但是並不怎麼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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