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大哥,你千萬別那樣說。我哪裏還能對你再提什麼要求呢?我父親的事情不是你的話,不知道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處境呢。來,淩大哥,我們喝酒。”她動情地對我說。

我喝下了,發現雲裳帶著疑惑的眼光在看著我。

“雲裳,來和喝一杯。姍姍說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我看著雲裳,笑道。

“淩老弟,你的腎功能真不錯啊。嶽老弟也是。我都上了這麼多次廁所了,你們還在這裏穩坐著。佩服!”秦連富從廁所出來後笑著對我和嶽洪波說道。

“這可是腎功能差的表現呢。”我說道,“腎髒是幹什麼的?利尿的啊?你看我們,這腎都不起作用了。”

“那我們也都是腎不好啦?”雲裳睜大著眼前問我道,黑白分明的雙眼看上去很是可愛。

我笑道:“你一個小姑娘,什麼都還沒有經曆過。哪裏存在腎功能不好的情況啊?你這是因為酒喝得比我們少多了的緣。!姍姍也是。”

“不就是說我連男朋友都沒談過嗎?哼!”雲裳不高興地道。

“不能再喝了。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我身後忽然傳來了皮雲龍的聲音。

我們都站了起來,秦連富卻仍然坐著,他對我說:“淩老弟,你留下,陪我喝幾杯。”

“那我們再喝點吧。”嶽洪波去看著皮雲龍說。

“你們都走吧。我想和淩老弟單獨呆一會兒。”秦連富搖頭道。

“我把車給你們留下吧。我讓章師傅在車上繼續等你們。”嶽洪波說。

“我們打車就是了。”秦連富朝他揮了揮手。

他們離開了,我看見江姍姍還在不住回頭在朝我看。我假裝沒看見。

“那丫頭喜歡你。”秦連富卻發現了,他笑著對我說。

“我已經結婚了。”我正色地對他說道。

“是啊。”他說道,“新婚不久的人是最幸福的,但是時間長了就會厭煩的。人生在世,還是得及時行樂啊。”

“秦大哥,我發現你最近變得有些頹廢了啊。你可是當過縣委書記的人啊。不應該的。”我勸他道。

“縣委書記?狗屁!上麵一句話我還不得下來?我算什麼?我們又算什麼?想讓你下就得下,想雙規你你就得進去!沒意思極了!”他搖頭歎息道。

“是啊。”我對他的話深有同感。

“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心話。”他繼續地道,“想當初,我到下麵去當縣長的時候,那時候我是多麼的豪情壯誌啊,後來又當上了縣委書記,那時候的我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去當國務院總理都夠格!哈哈!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可是真夠膨脹的。可是後來上麵一紙調令,我就什麼也不是了。”

“都過去了。”我歎息著說道。

“我沒有想到,老板他,他居然連我也會拋棄。不過現在想起來這樣也好,至少讓我看清楚了這人世間的東西了。什麼感情,什麼關係,到頭來還不是一句空話?這人都是自私的啊,這當領導的尤其如此!這人的位置越高,他們就越自私!”他端起一杯啤酒獨自喝下了。

我明白了他的感歎,不,他更多的是一種悲鳴。鍾野雲在那種情況下拋棄了他,甚至還對他進行了“雙規”,目的卻是為了殺雞儆猴,用那種方式來威逼顏曉和我。他成了暫時的犧牲品。

“你現在不是很好了嗎?把你調到了一個重要的部門。”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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