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導師。那個男人是導師。歐陽華。”他歎息著說。

我大驚。這一刻我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一切的一切。可是我不願意相信,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怎麼可能呢?!

“我沒有想到自己的導師居然會是那樣一個人,更沒有想到曹小月竟然會去喜歡一個比她大那麼多的男人。我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卻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次次去跟蹤他們,一次次跟蹤的結果讓自己最終完全地相信了那一切。我開始很失望,不過我後來卻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希望。於是我準備去要挾曹小月。

我找到了她,而且問得很直接:曹小月同學,你覺得我怎麼樣?她卻連正眼也不看我一眼,說:什麼怎麼樣?我從來沒有注意過你。我的心裏有些氣憤,但是我仍然笑著對她說道: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我發現你這人挺奇怪的,你好像不喜歡年輕的男人啊,我發現你喜歡那種年齡大的男人。比如像我們導師那樣的。

她當時就被我的話驚呆了,一下子就怔在了那裏,半晌後才醒悟過來問我: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今天必須得說清楚!我‘哈哈’大笑著說: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怎麼樣?師妹,我們也去開一間房好好談談?

她頓時憤怒了起來,她指著我大罵:嶽洪波,你真是一個流氓!她罵完後就離開了。

我很失望。不過我並沒有完全灰心。我知道她不敢把我怎麼樣,因為她和歐陽華的那種關係是見不得光的。我也不怕她去告訴導師,因為我知道導師也不想讓這件事情曝光。

我後來又有幾次去找曹小月,她竟然每次都拒絕了我。我最後徹底地失望了。

不過在我們研究生畢業之前我忽然有了一個念頭,我心想,為什麼不能利用歐陽華的關係去做生意呢?他可是醫科大學的副校長啊,而且還是婦產科學方麵的權威,如果有他幫我的話,肯定會發大財的。於是我就決定放棄自己的專業、去從商。在那次畢業前的酒宴上,當我提出了這個想法後歐陽華居然沒有反對。那時候我就知道了,曹小月一定告訴了他我已經知曉了他們關係的事情。

就在那次畢業前聚會的第二天,歐陽華打電話給我,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雖然我在心裏很是忐忑不安,但是我還是去了。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是要對我說什麼,這對我未來的生意至關重要。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到了導師的辦公室後,他陰沉著臉對我說:嶽洪波,你想從商可以,我也可以幫助你。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提前告訴你,那就是做人、做事得講遊戲規則,哪些事情該做、該講,哪些事情不該做、不該講,你自己心裏要清楚。還有就是,心不要太大。

我不敢在他麵前放肆,裝作很恭敬地樣子對他說道:老師,您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您是我導師,就如同自己的父母一樣。自己父母的事情我這當兒子的是不會去管的。

我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背上頓時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我看見他微微地在那裏點著頭,然後對我說:你明白就好。好吧,你先去成立自己的公司,不過我隻能給你提供一些有用的社會關係,資金上麵我可幫助不了你。我可不是什麼錢人。

我急忙說:我怎麼會要您的錢呢?我家裏還拿得出這筆錢的。

於是我很快地就去成立了自己的醫藥公司。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可能當時也想到了,我的公司發展那麼快是因為他在幫助我,但是你卻並不知道這裏麵的內情。”

聽到這裏,我的心裏像五味瓶被打翻了似的很不是滋味。我沒有想到這裏麵居然還有著如此齷齪的交易。

“你留校了,我當時很高興。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去和曹小月談戀愛,而且你們竟然那麼快速地就住到了一起。”嶽洪波繼續說道,“雖然我很想告訴你一切,自己也覺得自己應該告訴你那些事情,但是我想到自己的公司,想到自己曾經對歐陽華的承諾,我沉默了。不過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所以我總想對你好一點,希望能夠為你做點什麼。”

“那你認為曹小月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啊?”我問道,心裏充滿著苦楚。其實我心裏有些明白了,但是我不願意去那樣想,我希望那種猜測能夠從嶽洪波的口中說出來。

他歎息著說道:“這個問題我很久以前就問過自己了,我認為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想讓你做他們的擋箭牌。曹小月是要結婚的,她不可能為了那種關係一直單身。而你不但為人老實,而且還很單純。或許你在研究生畢業前的那次酒宴上對歐陽華的那一跪感動了他,他認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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