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生來了,他想請你過來見一個麵。”我對著電話說,完全忘記了他已經死亡的事實,就好象同學聚會一般地在通知另外一個同學一樣。

“我不來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我走不開。”她回答。

我去看傅餘生,心裏不住地責怪小李的不講情分。

“算啦,她不來就算了。”傅餘生卻似乎並不生氣。

“這個送給你。”範其然卻在對他說。我忽然發現那畫上的美人已經在動了,她像一個真人般地在動。

“給我吧。”傅餘生伸出手去將那幅畫接了過去,連同畫後麵的那個木架子。

畫上的美女在對著我們笑,隻不過她是平麵的。但是我卻感覺她是那麼的真實。

傅餘生將畫接了過去,他將美女的兩條腿從木架上揭了開來。我突然發現畫上的美女正在變成立體、正在變成一個真人。傅餘生在揭開她雙腿的時候就如同是在將她的裙子掀開。

我直愣愣地在看她裙子裏麵的風光,但是讓我非常遺憾的是,我看見的僅僅是木頭。在她的裙子裏麵是那個木架。不過那個木架已經發生了變化,木架已經變成了一具木製的身體,那幅畫是裹在那具木製的身體外麵的。

傅餘生在輕輕地撫摸那具木製軀體的雙腿。僅僅一瞬,她就變成了一個真實的人。她在那裏朝著傅餘生嫵媚地笑,她的雙腿已經變得修長而真實。

“她就是小李。”傅餘生笑著對我和範其然說。

“不會吧?我認識小李的。”我詫異地問他。

“是她,她的魂魄就在這個身體裏麵了。”他笑著說。

那個美麗的女人在朝著我笑,我真的發現她的眼神中真的有小李的影子。

“範老師,你怎麼不感到奇怪?”我轉過身去問範其然。但是我卻發現他的身體正在慢慢地縮小。我萬分驚訝地看著他。

他的身體在緩緩地縮小,就像電影裏麵的慢鏡頭一樣。我俯身去看他,發現他正在朝我大叫,但是我卻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

傅餘生和他身邊的那個美女也在縮小,他們正在往地下沉去。淡黃色的光籠罩著他們的身體。

我大驚,急忙伸出手去準備拉住正變得已經不到一米高的範其然,但是卻發現他的身體已經在這一瞬間消失了。

鬼!我這才想起了這個字眼來。

我大叫著醒來後看見房間的外麵已經有了光亮,我感覺自己的全身已經是汗津津的。

身旁的江姍姍還在沉睡,我直愣愣地看著她熟睡的麵容,恍若隔世。

我這才知道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個夢,一個異常詭異的夢。

閉上眼睛,仔細去回憶了一遍剛才那個夢的情景。我發現它居然還是那麼的清晰,我甚至可以回憶起夢中傅餘生的每一個神情,還有那幅畫中那個美女的笑,以及她的那個木製的身體。

我閉上眼睛默想。但是我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夢究竟代表著自己什麼樣的潛意識。

難道我真的在夢中看到了傅餘生的鬼魂?難道地獄中手機上麵的人名會真的就是那樣?我不禁有些後悔沒有去看傅餘生的手機上麵我自己號碼前麵的那個名字。

範其然對我說:我知道你是誰。

黑暗天使是誰?離開吧離開吧又是誰?還有那個像數學題一般的名字。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幾個名字後麵的電話號碼的印象。

這個夢太詭異了。我感覺自己仿佛真的去到地獄遊曆了一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夢究竟代表了什麼?難道代表了我將麵臨死亡?或者是其它?

我是醫生,我雖然迷信但是卻並不完全相信鬼神,但是這個夢太讓我匪夷所思了。

離開的時候我輕輕去到床前,發現江姍姍還在熟睡。我有些嫉妒她的年輕。

將住宿發票放在床頭櫃上,同時給她留了一張字條:退房的時候將押金退掉。我上班去了。

打開行政樓辦公室的門,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再次地去想昨天晚上的那個夢。打開電腦,去查《周公解夢》……上麵的一句話讓我更加地惶恐:夢中與死人語,大凶。

我的心裏頓時湧起了一股寒意:難道自己真的會遇到什麼危險不成?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今天到疾控中心去問問小李的情況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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