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裏麵給我安排的是一個套房。我剛洗完澡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難道是雲霓?或者是唐曉芙?她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這一層樓住的可都是今天一起開會的人啊。我心裏在責怪著同時去開門。

不是雲霓,也不是唐曉芙。是朱院長。

“怎麼樣?我陪你去洗個腳?”他進來後對我說。

我搖頭道:“我不喜歡那樣的享受。我總覺得讓別人給自己洗腳像是回到了舊社會似的。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給自己洗腳,這太過分了。”

他卻大笑了起來:“別人是靠這個來生活呢。大家都像你這樣想的話那些人就隻好失業了。所以我們去洗腳也是為了別人的生計啊。”

我仍然搖頭道:“沒意思。我自己洗好了。”

“走吧、走吧,你沒去洗過,你去洗了就知道啦,洗了後會變得非常的輕鬆,還可以解酒。”他卻在力勸我。

我有些好奇:“洗腳還可以解酒?這我倒是沒聽說過。”

“你去了就知道了。”他說道,“別擔心,洗腳很正規的。”

我明白他“正規”這兩個字的含義,頓時沒有了擔心,就跟著他去了。

“別人給我們洗一次腳多少錢?”在路上的時候我問他道。

“四十八元。”他回答。

我大為驚訝:“才四十八元?這也太廉價了。老板扣除了一部分以後那些洗腳的人還剩多少啊?”

“十多塊錢吧。”他說。

我頓時無語。

“我們一人一間。”進入到了洗腳城後朱院長對服務生說。

雖然有些惴惴的,但是想到“正規”二字我也就沒有了什麼擔心了。

房間不大,裏麵有一個電視,它是開著的。

我坐到了床上,這床是雙人的,我暗自有些奇怪:在床上怎麼洗腳啊?

我坐在那裏傻傻的等待。

“先生您好,我是十二號服務員,由我給您服務可以嗎?”不多一會兒房間的門打開了,進來了一位女人。這女人就像自己小時候的鄰居阿姨似的,看上去很麵善。她胳膊的衣袖挽著,露出了半截的白色。她的手上端著一個木盆。

我頓時就有了一種親切的感覺,點頭道:“好的。”

“您躺到床上去吧,把腳放在床外麵就可以了。”她微笑著說。

我老老實實地躺了下去,將雙腳伸到了床外。

“您如果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感覺身體有些僵硬,聽到她在說。

將身體放鬆,我感覺自己像一個孩子般地聽話。她在給我脫鞋子和襪子。隨即便感覺雙腳傳來了一片溫熱。她將它們放到了木桶裏麵。

她的手很柔,我的雙腳處向我傳來了一種麻酥酥的感覺,很是舒服。她在給我洗腳,她洗的其實並不僅僅是我的腳,還有小腿。

這時候唐小芙給我打來了電話:“淩大哥,是我。”

“嗯。”我說。

“你在什麼地方呢?睡覺了?”她問。

“洗腳呢。我和朱院長一起。”我說。

“哦,你洗吧,洗完了給我打電話。我給你洗澡。”她在電話裏麵嬌笑。

“你自己休息吧。我晚上還有事情。”我有些厭煩她,因為她破壞了我此時的享受。

“哦。”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失望。

“今天你和那些院長們接觸的結果還不錯吧?”我問她。

“很不錯,謝謝你了淩大哥。那我睡覺了啊。”她說。

“嗯,明天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我說。

“好吧。”她似乎更加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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