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莉卻給我打電話來了。

“聽說你生病了。怎麼樣?好些了嗎?”她問我。

“我沒有生病。”我淡淡地道。

“我想和你聊聊。你有時間嗎?”她說。

我有些厭煩。“沒有!”我回答得很快,也很堅決。

“我在你們醫院對麵的順風茶樓等你。我等你兩個小時。如果兩個小時你不來的話我才離開。”她說完後就把電話壓了。

我看著手上的電話直發愣。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采用這樣的邀請方式。這還是陳莉嗎?我忽然覺得剛才電話裏麵的那個人很陌生。

後來,我還是去了。陳莉的那種邀請方式讓我不忍心拒絕。同時,我心裏還有些好奇。

陳莉坐在一間雅室裏麵。我進去後她優雅地對我說:“坐吧。”

我感覺她很做作,但是我還是客氣地坐下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我剛坐下,她就忽然問我。

我愕然。我是真的愕然,因為我她的問題太過忽然。

“和嶽洪波比起來,我更覺得你好一些。”她卻沒有管我,繼續地說道,“至少你單純,雖然你很亂情。”

這個問題我必須反對:“我很老實的,嶽洪波和我也是一樣。”我回答,我想把嶽洪波與自己拉到一塊。

“我知道,你的小月也不是不知道。”她歎息著說。

我很反感她的這個問題,因為我覺得今天她的目的不純。我看著她,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淩海亮,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訴你一句話,你別責怪嶽洪波。他真的不容易。”

我頓時愕然。我沒有想到她會在我麵前說這樣一句話,而且還說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我看著她,我不說話,因為我不知道此時自己應該說什麼。

“我們是同學,你應該了解嶽洪波的。他這個人雖然有很多的缺點,但是他對朋友很真誠。你一直懷疑他的就是他的真誠是吧?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就是在我知道了他曾經在外麵還有其他女人的情況下,我都沒有懷疑過他的這一點。所以我才決定嫁給他。”她繼續在說。

“你今天找我究竟什麼事情?”我冷冷地道,同時從身上摸出了兩百元錢放在桌上,我知道這裏的消費標準。我想離開。

“我們的導師,他心理有問題。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是我今天必須要說,他已經走了,我不應該說他的壞話,但是他真的很不正常。”她看著我,說。

“不準你這樣說我們的老師!”我很氣憤,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同學的話,我肯定會采用偏激的方式了。

“海亮,你不知道的。老師他真的很變態。我今天隻能告訴你,我的貞操差點被他……唉,我不說了。他很不正常,我今天這樣說你肯定很氣憤,但是我要告訴你,他不是一個男人,他……”她繼續在說。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夠啦!陳莉,你要誹謗老師的話也不應該是今天、不應該是現在!你今天的目的我很清楚,就是是替嶽洪波當說客來了,有必要嗎?我一個小醫生,你們有必要在我麵前這樣說嗎?你們居然不惜用損毀老師的名譽的方式!老師已經走了,他的葬禮你們可以不去,但是我不能容忍你們在他死後還這樣去侮辱他!”

陳莉看著我,不再說話,她在那裏一口、一口地喝茶。

“嶽洪波和你是老同學,我不希望你和他像現在的這個樣子。”好一會兒過後,她才歎息著說道。

我心裏在冷笑。

“嶽洪波多次對我說,他賺的每一塊錢都願意拿出五毛錢與你分享,但是他非常遺憾的是你卻一直不理解他。”她說。

我想了想,似乎是這樣的。但是我同時又覺得這話從她的口裏麵說出來很可笑。

“陳莉,你告訴我,你愛嶽洪波嗎?”我問她,隨即輕鬆地去喝了一口茶。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這句話很惡毒。

我沒有想到,她的回答卻很坦然:“我不愛他,但是我覺得他是我最好的愛人。”

我再次愕然。

她繼續在說:“洪波這個人雖然有很多的毛病,但是他愛我,這一點我感覺得到。最關鍵的是,他很會掙錢,你可以說我我喜歡的是他的錢,但是我自己知道,他是我碰到過的最優秀的男人之一。淩海亮,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這一點。同時我還想告訴你,洪波很在乎你,他是真的把你當成是他的朋友。隻要你幫了他,他一定會回報你的。”

“是嗎?”我感覺她的話很可笑,“一個連自己老師都要詆毀的人,我是不是應該相信你呢?”

本來很想說出她與秦連富的關係的,但是我覺得自己剛才的這句話已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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