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也過去拉他:“我和你老師無兒無女的,我們一直都把你們當成自己的孩子呢。快起來!別讓你的其他客人看了笑話。”

我極為震驚。陳莉也走了過去,挨著嶽洪波緩緩地跪了下去。但是她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我去拉小月。小月卻從我的手上掙脫了。

“老師、師母,我們真的是非常地感謝您們!”我也過去挨著嶽洪波跪了下去。這時候,我忽然發現自己的身旁跪下了一個人來——是小月!

“太感動了、太感動了!”黃主任忽然哭了起來。

“你們都起來吧。難道今天你們要讓我在過生日的時候哭一場不成?”導師的聲音已經在顫抖了。

我們都站了起來。

“今天晚上讓我感受到了什麼才是真情。”我看見範其然在擦眼淚。

“來,洪波,把你的酒給我們倒上!今天我們一醉方休!”導師重新坐下後大聲地道。

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有過這樣的豪氣。

範其然和黃主任頻頻地去給導師敬酒。我們四個學生在分別給導師和師母敬過酒後便開始向他們二人展開“報複”。

範其然很快地就醉了,讓我奇怪的是黃主任卻好像沒事人一般。我詫異地看著她。

“我從來沒喝醉過。我肝髒裏麵的乙醇脫氫酶多。”她發現了我的詫異、笑著說。我恍然大悟。

乙醇脫氫酶是一種化學上的催化劑,它存在於人體的肝髒裏麵,它的作用就是將酒精轉化為二氧化碳和水。這種酶與遺傳有關,采用體外補充卻達不到什麼效果。這種酶在長期進行喝酒訓練過後也會增多。所以很多人說酒量是先天帶來的就是這個道理。

我們都不敢再去找她喝酒了。心想你喝的酒剛進入身體就變成了二氧化碳經過肺呼了出來、變成的水直接到了腎髒然後到膀胱,隻需要上幾次廁所就什麼事也沒有了。你這樣的人我們找你喝酒不是以卵擊石嗎?

導師也很詫異:“小黃還有這樣的體質啊?想不到、想不到!”

範其然已經癱軟在了他的座位上。

“好啦。酒可不能再喝啦。再高興也得注意身體才是。”師母急忙站了起來。

我看見她站在那裏搖搖晃晃的,估計她也差不多了。

“你去扶一下。”我對小月說。小月隨即站了起來。

“今天我很高興!很高興!”導師在酒樓外麵對我們說道。

他的駕駛員跑了過來。我這才想起吃飯的時候駕駛員沒坐到桌上。

“歐陽校長,您沒事吧?”駕駛員扶住他問道。導師大笑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有事的人嗎?”

“我醉啦。我們快回家吧。”師母在小月的攙扶下過來對導師說。

導師揮了揮手道:“好,回家、我們回家!”

我們送導師和師母上了車。

“範院長和黃主任呢?”我忽然想到好像我們出來以後還沒有看見他們兩個人。

“哎呀!糟糕了。他們好像上廁所去了。陳莉,你快球女廁所看看。海亮,我到男廁所去!”嶽洪波說著便轉身往酒樓裏麵跑去。

“嶽洪波太聰明了。”小月過來對我說。我沒有明白、詫異地看著她。小月繼續地道:“他今天是在給黃主任和範院長示威呢。不過我很奇怪,他為什麼不叫羅院長出來。”

“你想多了吧?哪來那麼多的意圖!”我不以為然地說。小月不再說話。

嶽洪波扶著範其然出來了。他對著我大叫道:“海亮,快來幫我一下!還有小月,你也去幫陳莉一下,黃主任在廁所裏麵吐得一塌糊塗!”

我這才明白我們剛才都中了黃主任的“恐嚇”之計。

我和小月互相依偎著坐出租車回到了我們的住處。

“我們一起去洗澡吧?”我關門後諂著臉對她說。我現在有些醉意了。

“我喝醉了。你先去洗吧。”她卻拒絕了我。我鬱悶地跑去洗澡。出來後我卻看見小月正在臥室脫衣服。

“怎麼還沒有睡覺?”我很奇怪。她朝著我怪笑道:“我去洗澡。”

我頓時更加地鬱悶。我躺在床上不願意睡去,我在等她。

“明天我有手術,早點睡吧。”小月洗完澡到臥室後對我說。我生氣拉上被子將自己全部裹在裏麵。

“別生氣啦。本來今天就不行。我那個來啦。”小月在被子外麵不住地笑著。我將被子拉開:“好像時間還沒到吧?”

“我用氣功把它改變了。可不可以啊?”她不住地在那裏笑著。

“不可以!”我從床上跳了起來去將她緊緊地抱住......

B超室的那位醫生給我打了電話過來,她說顏曉肚子裏的孩子極有可能是一個男孩,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還很正常。我大為高興,急忙將鍾省長的手機找了出來然後給他發了一則短信:恭喜!顏姐極有可能懷的是一個男孩,現在母子健康。

等了好幾個小時後我才接到他的回信:知道了。謝謝老弟!

他的短信讓我覺得很是奇怪——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激動的情緒啊?但是我即刻明白了,領導嘛,不都是這樣?

我想了想,隨即跑到顏曉的病房。

“你來啦?”顏曉看見我很高興。

“顏姐,”我悄悄地對她說,“你肚子裏的小孩很可能是一個男孩。”

“真的?”她忽然高興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去問了B超室的醫生了。”我笑著對她說。她卻忽然掉下了眼淚,我知道她這是高興。其實我也很高興、為她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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