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早就計劃好了。雖然心中極不情願,而且還有些害怕,但是我必須得去做,發財的欲望讓我難以克製。

從出租屋出來便直接前往導師家裏。師母看見我的時候便滿臉驚訝:“海亮啊,你今天怎麼來啦?你可真是稀客啊。”

我恭敬地向她鞠躬:“師母好。”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到現在還這麼生分呢?”師母笑著責怪我說。

“老師呢?”我問。

“他出差去了。“師母回答。

我頓感失望,問道:“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呢。他一年四季到處開會,我都已經習慣一個人在家了。”師母歎氣著說。

“老師現在是領導了,他當然忙啦。”我說道。

“來,你坐。我去給你倒茶。”師母說。我卻想趕快離開,因為我不知道該和師母說些什麼話。我說:“師母,那我改天再來吧。”

師母看著我,問道:“你找你老師有事情啊?”

我點頭道:“我本來想找老師幫我給我們醫院的領導說點事情的。既然他不在,那我就等他回來了再來吧。”

師母聽了我的話後隨即做了個手勢讓我坐下,她也在我的對麵坐了下來。

“海亮,你給師母說說你什麼事情?你們醫院羅院長我可是很熟的。說不一定我還可以幫你說說呢。”師母在我對麵笑著對我說。

羅院長是我們醫院的正院長,他在我們醫院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我聽師母這樣一說,心裏不由得一動,急忙就問道:“您和我們羅院長很熟?”

“那當然了。你們羅院長可是我的學生呢。不管怎麼說,我的話他還是要聽的。”師母“嗬嗬”笑著說。

我頓時大喜:“真的?那太好了!”

“說吧,什麼事情?”師母慈祥地看著我。這時候我卻忽然有些不大好意思開口了。

“怎麼啦?別不好意思了。”師母關切地問我,“你老師帶了那麼多學生,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們幾個了。你這孩子平時不多言多語的,內向得很。今天你有什麼事情就地給我說吧,我會盡量想辦法給你辦成的。”

我在心裏不住地給自己打氣:快說啊。這可是好機會!

“是這樣的。”我終於說了出來,“我父母就我一個孩子,我現在又不在他們身邊,所以我很想將他們接到省城來和我一起住......這個......我想給他們買一套房子。可是,可是我剛畢業沒多久,家裏也不是很富裕......”

我說得結結巴巴的,已經感覺背後在開始冒汗了。

“你是想找我們借錢?”師母問。

見她誤會了,急忙地道:“不是的,師母,不是的。我是想自己做些事情賺點錢。”

師母大為好奇:“哦?那你快說說。你想怎麼賺錢?”

我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了。“我有個朋友,她手上有一個非常不錯的抗生素品種。我想請老師幫忙給我們醫院的領導說一下,看能不能讓這個品種進入到我們醫院銷售。”

“這樣啊。”師母沉吟道。

“這事是夠麻煩的。”我見她坐在那裏沉吟不語便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我不是說這件事情麻煩,我的意思是說你作為醫院的醫生,去做這件事情的話可能影響不大好。”師母說。

我心中大喜,忙道:“我是肯定不會直接出麵的,我讓我那朋友出麵就是了。”

師母點頭道:“這樣就好辦了。唉!你這孩子孝心夠好的......對了,你怎麼不讓嶽洪波幫你啊?他不是在你們醫院賣藥嗎?”

我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想了想,回答道:“他的品種都是他自己的,我怎麼能中間去插手呢?對了師母,這件事情可千萬別跟嶽洪波說啊,免得他認為我給他競爭呢。其實您也是知道的,我們醫院那麼大,抗菌素類的品種那麼多,我這個品種根本就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不過我和他是同學,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讓我和他之間產生了隔閡的話就太不值得了。”

“海亮啊,你這樣說我很高興。人啊,活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比親情和友情更重要的了。行!我不給他說。你放心吧,我連你老師都不會講這件事情的。”

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如此順利,急忙站起來朝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道:“太感謝師母了。”

“你這孩子!”師母憐愛地看著我,“怎麼老是這麼客氣呢?對了,把你那個藥品的資料給我吧。還有你那朋友的名字。”

我在那信封的背後寫上了唐小芙的名字然後將那個信封遞給了她。

“唐小芙?”師母疑惑地看著信封上的那三個字,“這是一個女孩的名字啊?海亮,你和她什麼關係啊?”

我心裏一驚,急忙道:“她男朋友和我是同學。”

“哦。這樣啊。”師母頓時鬆了一口氣,“行!就這樣吧,我明天就去找你們羅院長!”

從老師家裏出來後我的心情愉快極了,看著滿天的星鬥,感覺它們都在朝我微笑。

如果師母明天去幫忙解決了院方的問題,那麼接下來就是各個科室的問題了。但願今天晚上黃杏兒能夠做通她姑姑的工作。我心想,如果以一年為單位計算的話,僅僅婦產科的用量就是一個嚇人的數字。但是,這必定影響君威藥業抗生素在婦產科的用量。

忽然想到嶽洪波交給自己的任務。我心想,現在不是正好可以利用明天的機會與範其然建立起一種良好的關係嗎?

不行,這樣不行。我猛然地意識到自己有些心大了。如果我們的這個藥品插入到醫院各個科室的話,那勢必會被嶽洪波察覺,或許我們的友情就會因此而告終。

我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我心裏想:最多隻能做外科的泌尿科。我心裏想道。

第二天早上剛到病房的時候就看到了黃杏兒,她過來將我拉到了一邊。

“事情談得怎麼樣了?”我問。

“她說她隻管我們科室的事情。醫院領導那裏她不大方便去說。”她回答。

“那就行了。”我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趕快往醫生辦公室走去。可不想別人看到我和她長時間地在那裏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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