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你最近身體的抵抗力降低了,所以才出現了對藥物的不良反應。這是正常的現象。”事後我是這樣向病人解釋的。
從這天開始,護士長就開始對我特別熱情起來,在和我說話的時候也溫和多了。其他的護士們也對我尊重有加。
在醫院,護士往往被認為是醫生的助手。如果一個醫生可以隨時得到那麼多助手的幫助和支持,那麼他的日子就會好過得多。
所以,我覺得這個風險冒得很值得。從後來的結果來看也是這樣,因為病人根本就沒有懷疑過我給她的解釋。
在護士們的悉心照料下,那個病人很快就康複出院了。她在出院前還特地給我買來了禮物。
黃杏兒後來對我的態度溫和了許多,但是卻再也沒有了以前那樣的隨和。難道真的如小月所說的那樣,她對我有了那方麵的意思?
自從我和小月搬到出租屋之後,我覺得自己的生活完全不一樣了,我們天天都生活在幸福之中。雖然我偶爾會想起家鄉那位漂亮的姑娘,但是我隻能把那件事情當成是一場美麗的豔遇。
“我不會怪你。我昨天晚上把身體給了你我一點都不後悔。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會一輩子把你記在心裏。”每當我想起趙倩曾經對我說過的那句話,我心裏就會變得輕鬆起來,而且她真的沒有要求我娶她。
上次我的同室說我在夢中哭泣,事後我還納悶了許久——我什麼時候有了說夢話的習慣了?在夢中哭泣也應該算作是夢話的種類之一吧?
“趙倩是誰?”一天早上,小月忽然問我。我被她的話嚇了一大跳,疑惑地就問她道:“趙倩?”
在那一瞬間我心跳如鼓。
她卻依然在看著我,“那你昨天晚上怎麼會叫‘趙倩’這個名字?”
我頓腦子裏麵如飛一般在運轉:“趙倩......哦,她是我們家隔壁那家人的女兒,估計我是在夢中和她在一起玩吧?她才九歲呢。”
她笑道:“她肯定很可愛。”
我連忙點頭:“可愛極了。什麼時候我們也生個女兒吧?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兒。”
她笑道:“女兒都長得像父親呢,我就像我的父親。”
我頓時大言不慚起來:“我長得這麼帥,遺傳基因好著呢。”
白天上班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我為什麼會說夢話呢?為什麼會說到趙倩呢?要知道,夢這東西雖然代表的一個人的潛意識,但是我們有時候往往會在潛意識裏麵對自己的某些隱秘的東西加以防範的啊,難道......難道我過於放鬆自己了?難道是自己在與小月歡愛的時候還在心裏麵想到趙倩?這件事情讓我一度很緊張,特別是在我睡覺的時候。
每天早晨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害怕小月問我昨天晚上自己在夢中說了誰的名字。還好,她沒有。
幾天過後我實在有些忍不住了,於是就問她道:“我最近說夢話沒有?”
“說了。”她看著我笑。
我大驚。但是表情上卻仍然在笑:“我說了什麼?”
“你在喊我的名字。”她柔聲地對我說。
我心中大定,笑著說:“看來我這人不能去當間諜。”
“你木頭木腦的,還當間諜呢?”她乜眼看著我說。
“本人風度翩翩,基礎還是很好的。”我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油嘴滑舌的了。
她在那裏不住地笑著,笑得花枝亂顫。笑過之後她對我說:“對了,你什麼時候到老板那裏去一下,他說他找你有事情。”
我忽然發現自己在工作後還沒有去給自己的導師彙報過。我說:“嗯。明天吧。今天我夜班,明天休息。”
她笑道:“那我今天晚上去找陳莉玩。”
我笑著問她道:“離開我一晚上就受不了了?”
她過來嗬我的癢癢,“得了吧你!我現在怎麼發現你這麼自戀呢?”
出門的時候我自言自語地說:“導師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