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薑棠扯了扯蘇璽的衣袖,小聲問道。
蘇璽搖頭,彎著腰跟她說話,“沒有,你累不累?”
“還行,就是肚子有點餓。”她用完好的手摸了下肚子。
“那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你乖乖等著。”
“嗯。”
蘇璽溫柔幫她整理了下頭發,離開的時候還把薑建澤一起帶走。
她看在眼裏,疑惑不解,剛才不是說沒事,現在看來不像。
離開病房,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蘇璽突然停下,“能單獨聊聊嗎?”
薑建澤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聽到他的話,愣了幾秒,反應過來點點頭。
隨後,兩人來到醫院的小花園,找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囡囡說?”蘇璽主動開口問。
薑建澤猜出他要問的是這個,歎氣,“不知道,等她情況好些吧。我是擔心她能不能接受?蘇璽,你了解她,你說她會怪我們嗎?”
丟了這麼多年,現在才知道他們的女兒一直過得不好。
之前在皇城,他還以那樣的態度對待她。
換個角度想,哪能輕易原諒。
薑建澤就是想到這些,遲遲不敢說。就怕說了鬧翻,連女兒的麵都沒得見。
這也是他不讓妻子過來看女兒的原因,就怕妻子忍不住。
蘇璽對於他的話也有認真思考,所以沉默了片刻。
“按照她的脾氣來說,她不會怪。可是這些年,她活得太辛苦,經曆太多的絕望,所以我現在不敢保證。”
聽他這麼一說,薑建澤就更是沒底,同時十分後悔,懊惱捧著腦袋,怔然看著地上。
“薑芸竹對她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利用她,虐待她。”蘇璽眯起眼睛說起這些。
薑建澤想聽,又不想聽。
不管他是什麼想法,蘇璽自說自話。
說到最後,薑建澤眼淚汪汪。
“薑芸竹這個卑鄙的女人,她怎麼能這麼對待我的女兒?她的女兒是被我們捧在手心裏長大,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重話。”薑建澤憤怒握緊拳頭,如果薑芸竹現在就站在他麵前,怕是會被他直接掐死。
“你要是真想替囡囡出口氣,我這裏得到一個消息,或許你會有用。”蘇璽會分享,也是出於對薑棠的考慮。
小朋友嘴上不說,實則心裏極其渴望家庭的溫暖。
既然現在有這個可能,就讓他出把力,替她實現吧。不過具體的操作,還得看薑建澤的決心跟能力。
“是什麼?”薑建澤迫不及待看向他。
“薑芸竹沒死,現在她改了容貌,化名雲容。”
“是她!”薑建澤瞪大眼睛。
蘇璽嗅到一絲不對勁,“你們見過?”
“嗯,那時候她是代表龔先生來跟我談合作,但我不喜龔先生的為人,所以沒有理會。”薑建澤回想當時的情形,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此刻都可以解釋得來,“難怪我總覺得那個雲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但我又不認識她。如果她就是薑芸竹,那麼我就知道她為什麼會那樣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