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薑棠忽然想起還有一事,走了過來。
淩七看她要親自動手掀開那塊黑布,連忙阻攔,“小姐,小心。”
“沒事。”薑棠安慰對他笑笑,拿開黑布,與關恩對視,“我問你,雲容是誰?”
“不知道。”關恩臭著臉。
薑棠並沒有期望一句話,就讓他開口。
“之前我被她下毒,命懸一線。不過我命大,死不了。不如你也來嚐嚐這滋味,我用同樣的辦法,然後再把你的情況告訴她,不知道她會不會為了你暴露身份?”她似笑非笑說道。
關恩不說話,但他剛才的眼神有一閃而過的慌亂。
“你現在說了,可以少受點罪。不然淩七把你帶走,他的手段可比我還要厲害得多。”她直起身體居高臨下看著被迫跪在地上的他。
“小姐您說的沒錯,我最近在研究一些關於從古到今的酷刑。比如什麼淩遲,在保證人不死的前提下,把肉一片一片割下來。還有老虎凳,垃圾水,我覺得當年蘇妲己創下的炮烙也可以試試。”淩七適時在旁邊說話配合她。
那些刑罰,光是想想都令人頭皮發麻。
關恩的身體有些發抖,還要嘴硬道;“你們不敢,現在是法律社會。”
“那你可以試試。”薑棠笑得天真無邪,“到時候我可以提供一下藥,就是能讓你不死,保持清醒,不然就不能好好承受淩七的研究了。”
“多謝小姐。”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無視關恩即將崩潰的神情。
“你們不能這樣,不能。”他喃喃自語。
薑棠的眼睛裏忽地迸射一道冷凝的光,如同利劍出鞘,如今能夠削鐵如泥的一段架在關恩的脖子上,她麵上帶笑,卻比陰沉著臉還可怕。
“你說還是不說?”
“我說了你們就放過我嗎?”關恩用著最後一點力氣說話。
“放過你是不可能,但你起碼不用被折磨,下半輩子就好好在監獄裏度過。活著總比生不如死地好,你說對不對?”她的語氣極其輕柔,好像在呢喃著情話。
可她的眼睛的戾氣,就如同鉤子鉤住了關恩的脖子,攪得他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哄我?”
“你隻有相信我,沒有別的路。”
關恩看著她好一會,終於還是放棄掙紮,頹敗點點頭。
“所以她就是薑芸竹,那你們在那場大火是如何逃掉?她又是如何變成雲容?最後勾搭上龔先生。“
回憶起當時的情形,關恩似乎有點迷茫,想了好一會,才開的口,“我們找了兩個死人,偽裝成我們,再光明正大離開。但我跟她因為分贓不均,所以分開。至於她是如何變成龔先生的女人,我是真不清楚。今天我們能見麵,是我主動約的她。目的就是要除掉你,報仇。”
“謝若輕知道你們的身份嗎?”薑棠又問。
關恩低頭看自己一眼,然後搖頭。
她馬上明白了,怕是關恩不敢讓謝若輕知道吧,畢竟如今他都已經是一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