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的鑒定很快結束了。
“怎麼樣？王大師。”薑媛客氣詢問。
大師對她點點頭，她更是喜上眉梢，心想果真是假的，好在我多留個心說去找人來鑒定，否則平白無故讓人坑了七百萬。即使這對於薑家來說是小錢，但也絕無被人騙去的可能。
“叔叔，您別多想，這年頭造假的太猖狂，什麼都做的跟真的似的，就連好些有經驗的師父都會看走眼。”薑媛安慰起薑冬青來。
薑冬青聽出意思，驚呼，“不可能，我的花瓶怎麼會是假的。”
“叔叔，王一丞大師不會錯，這你該知道。”薑媛再次打擊。
薑冬青啞口無言，因為王一丞確實不會錯，這是古董界公認。
“竟然是假的，某人還想獅子大開口，要七百萬。”之前還惴惴不安的薑灣這回又開始蹦躂，他對著薑棠冷嘲熱諷，恨不得給她潑一盆冷水。
薑棠緊抿著嘴，好似十分懊惱。
“薑灣。”薑媛嗬斥道，“不管怎樣花瓶始終是你打碎，該道歉還是要道歉。”
“是，對不起。”薑灣懶洋洋作揖。
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氣得薑冬青喘氣不輕。
“行了，既然現在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不過，我們之間的帳遠遠沒有結束。”薑灣盯著薑棠放下狠話。
他前腳走到門口。
“等等！”
那兩姐弟停下，回頭看她。
“怎麼？你輸不起啊，還是你想跟我道歉。”薑灣不屑取笑。
“想的倒是很美，現在還是大白天，別做夢。你們走可以，麻煩把錢賠完再走。”她伸出一個巴掌。
兩姐弟對視一眼，氣笑了。
“不是，你是耳聾怎麼滴，沒聽到剛才人家王大師說這是假的嗎？”薑灣抱著手臂走過來，那架勢好像要打人。
薑冬青連忙把外甥女護在身後，用自己身高碾壓薑灣，“臭小子，你想做什麼？”
“想讓她腦子清醒點，那玩意是假的。”薑灣指著破碎的花瓶。
“誰跟你說是假的，王大師剛才有說過話嗎？”薑棠這話說出來，客廳頓時安靜了。
是啊，一開始都是這兩姐弟在嗶嗶個沒完沒了，王大師可一個字都沒說。
所有人目光落在王大師身上。
他清清嗓子，麵帶微笑對薑冬青作揖，“恭喜，花瓶是真貨，還是流傳在世唯一一個。”
“真的？”薑冬青大喜，拍掌大笑，“我就說不會有假，我相信我爸的眼光。”
薑棠也附和道：“恭喜舅舅。”
“同喜同喜。”薑冬青拿起花瓶，看到瓶口缺一塊，笑容僵住。
他忽地轉過身來，盯著那呆如木雞的兩姐弟，“你們趕緊賠我花瓶，不然我就親自給皇城那邊打電話。”
“王大師你剛才對我點頭了啊！”薑媛激動到失去冷靜，有些手舞足蹈。
大師捏捏脖子，“哦，我那是因為年紀大，低頭一段時間脖子不舒服，所以就活動活動。”
“你！”這下輪動薑媛無話可說。
“聽到沒有，兩位，賠錢。”薑棠再次伸手。
薑灣還想說不可能，就被已經冷靜下來的薑媛拉住手，“好，我們賠。不過現在沒那麼多現金，你給我一點時間籌備。”
“可以，我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就限你今晚十二點吧。現在是下午三點，距離銀行關門也就大概兩個小時，所以堂姐你加油喲！”她還眨了下眼睛。
薑媛終於嚐到什麼叫做要被氣吐血的滋味了。
她一刻都不想再逗留，拉著薑灣走人，臨走前看著大師的眼神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