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他便坐直身體,攏了攏放在薑棠身上的手,兩人就跟連體嬰似的。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老爺子吸引走,根本沒有注意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老頭,你就別吹了。你從她口裏問出什麼有用沒?是不是她給我們阿璽下得刀具草?”蕭鳳麗不太耐心打斷老爺子得演講般激昂說話。
老爺子聞言訕訕而笑,“嗬嗬,這個還沒問。”
“是沒問?還是根本就問不出東西來?”蕭鳳麗冷眼看著他。
幾十年夫妻,對方動一動眼皮子,她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果然,老爺子討好走向她,說道:“夫人,還是你知道我。但我不知沒問,是這個人的嘴巴太緊。你知道我是信佛的,所以我不好對她動手。”
“你給我走開,不說信佛還好,一說我就來氣。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信佛,就不會把我兒子送到那山疙瘩,害得我這麼多年都沒有跟我兒子住在一起,要見他一麵還得千裏迢迢跑那麼遠。”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老爺子連忙認下。
蘇家上一任家主竟然是個怕老婆的,說出去都沒人信。
不過用老爺子的話來說,怕老婆會發達。
“行了,一邊去,真是沒用。”蕭鳳麗嫌棄推開丈夫,徑直走到年輕女孩麵前,居高臨下眯起眼睛打量,這個動作顯得她看起來極具危險。
女孩一直低著頭,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沒有任何動靜,要不是看到她在起伏,會覺得她是個死人。
“你叫什麼?”蕭鳳麗說著用腳尖踢了踢那女孩。
女孩沒反應。
“沒禮貌,我在跟你說話。”蕭鳳麗拔高音量。
要不是她骨子裏存在著教養,她怕是一腳就把女孩給踹飛。
“你看她就是這樣,剛才也是我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她就跟死了似的。”老爺子抱怨。
又被蕭鳳麗瞪一眼,他馬上退到一邊。
“我就不信她骨頭這麼硬,既然如此,把她交給警察,看看她能撐到什麼時候。再去找個什麼心理醫生來,卸掉她內心防線。”蕭鳳麗這麼說就是覺得隻要是活著的人都會要其弱點,隻是有些人隱藏得比較好而已。
“我覺得你這個辦法好。明天一早,我親自送她到警局去。”老爺子又站出來討好媳婦了。
這回蕭鳳麗不再反駁,而是點點頭。
老爺子立馬就眉開眼笑,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大事似的。
兩位老人家的話自然也傳到在場的人嘴裏。
不過薑棠有點不太認可老人家們的做法。
既然是犯罪,肯定是要交給警察處理。不過要讓警察問出點什麼,怕是會來不及。
“蘇璽,我有個辦法。”薑棠小聲說道。
蘇璽聞言,把耳朵靠上去。
“我們可以這樣……”
她嘀嘀咕咕一陣,蘇璽聽完眼睛有些發亮。
“不錯,你放手去做,有什麼我來擔著。”他又伸手摸著她的發,眼神讚賞。
得到他的肯定,薑棠猶如喝了一大杯蜂蜜水,就連心裏都是甜滋滋的。
她站起來,調皮敬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