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從蕭家出來,薑棠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之前自己還跟他打賭,真是該死!
她暗罵一句,加快腳步追上他,“蘇璽,對不起。”
“傻孩子,這件事與你無關。”蘇璽伸手溫柔揉幾下她的頭發,轉身上車,沒有像往常那樣逗弄她。
薑棠更是擔心,歎口氣上車。
路上,她幾次都想開口問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他整個人都透著不悅,陰霾的看不見的氣息籠罩著他,使得他周圍溫度驟降,像是無端刮著一陣夾著冰刀子的風。
不忍心刺激他,於是她便安靜坐著,回到蘇家。
比他們速度更快的是蕭家的人,一個電話打到蕭鳳麗那,差點沒把蕭鳳麗給氣死過去。
他們前腳進門,蕭鳳麗就提著一把刀後腳準備出門,嘴裏還在大聲嚷叫,“都是一幫混蛋,我過去剁了他們。”
“蘇璽。”薑棠擔憂呼喚蘇璽一聲。
蘇璽麵無表情看著屋裏,安慰她的語氣卻特別溫柔,“別怕,一切都有我。”
兩人走進屋,看著麵前亂了套的場景。
除了蘇老太爺在,蘇家二女蘇佳薇也在極力阻攔,一麵抱著蕭鳳麗,一麵大聲勸阻:“媽,您冷靜點。即使您現在衝到蕭家算賬,回頭也要負法律責任,您這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呀。”
“我不管,這口氣我咽不下。”蕭鳳麗說話的時候,還在揮舞她手裏的刀子,真是嚇人。
蘇璽快步走過去,奪走母親手裏的刀。
看著他,蕭鳳麗的暴躁漸漸平靜,一會哭了出來,艱難抱著兒子的肩膀,“對不起,小璽。都是母親拖累了你。”
“母親,這都是蕭家人,蕭染棋做的,與你無關。你身體剛好點,別又氣壞。我,父親,還有幾位姐姐都會很擔心。”蘇璽算是全場最冷靜那個。
盡管又是受到傷害最深的那個,不管是肉體,還是心靈上。
“嗚嗚。”一向風風火火的蕭鳳麗,聽完兒子的話,哭的更大聲,“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啊,兒子。”
蕭鳳麗還在一直道歉。
這完全不符合她的行事風格。
沒有參與進來的薑棠冷靜分析著,想著蕭鳳麗該不會還有別的打算。
果不其然,等蕭鳳麗稍稍平定些,她便與蘇璽說,“小璽,母親得提出一個要求,放過蕭染棋那條白眼狼。”
“媽,為什麼呀?蕭家人是在害您,要您的命。當年還害得小璽差點也沒命,然後還假裝是小璽的救命恩人,這麼些年來,一直拿著這個恩情從我們蘇家要了多少東西。”最先受不了是脾氣溫和的二姐蘇佳薇,她的眼神就像是見到鬼似的。
蕭鳳麗紅著眼,落著累,無視女兒的埋怨,拉著兒子的手,再次懇求,“小璽,就當是最後一次,母親求你。”
蘇璽不為所動,眸子裏波瀾驟生,如山呼海嘯,寒流過境。
“我,我給你跪下。”
蕭鳳麗竟然逼迫到這樣的地步。
蘇璽又怎麼會讓她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用力拉著她。
即使如此,蕭鳳麗還是拚命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