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人去哪裏了，沒有人知道。
看熱鬧的小姐，有幸災樂禍的，有替方語擔心的，總之，包廂裏除了霍少霆和方語每個人的表情都在千變萬化著。
幸災樂禍的自然是等著霍少霆抬起一腳，直接把方語踢到頭破血流。
然，就在眾人全都看向兩個當事人的時候，就聽霍少霆低聲道：“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磁性的嗓音，低沉若大提琴般的好聽。
原本幸災樂禍的人此時就象是看怪物一樣的看向方語。
她是不是會下盅？
霍少居然向她道歉了。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霍少，居然就向她這個動手打他的人道歉了。
不，一定是聽錯了。
霍少那樣的人物，怎麼可以向方語這樣的推酒女郎道歉呢。
有人不淡定了，嫉妒讓她的心上蒙了油，“霍少，她不止是弄髒了你的外套，還打了你一巴掌，這可是違反酒吧管理規定的，該道歉的是她，不是你。”
“方語，快道歉。”
方語蜷縮了一下身子，“我……”
“她已經道過歉了，是我不好，剛剛恍惚中把方小姐當成了一位故人，失禮了。”端起高腳杯，霍少霆先罰了自己一杯。
他這樣一說，其它的人哪裏還敢再起哄，全都順著他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氣氛調節到了輕鬆的氛圍中。
方語這才自在了點。
有一瞬間，她象是要走人了。
可當感受到霍少霆並沒有敵意後，便乖巧的坐在那裏了。
霍少霆也是安靜的坐在那裏。
與溫董的公事早就在方語離開的時候就談妥了。
此時，夜已漸深，他早就把答應霍一竹的承諾給拋到爪塵國去了。
一直在喝酒。
六瓶XO還沒夠喝，又點了兩瓶。
那麼烈的酒，誰都在擔心他會不會酒精中毒。
卻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這三年來他每天晚上都會在哄睡孩子後這樣的豪飲的，以至於，血液都仿佛被酒精稀釋了一般，哪怕是喝再多的酒，也不知醉。
溫董已經摟著一個女子站了起來，“霍少，要不要一起去樓上？”樓上有專門的豪華客房，是專門為酒吧的客人準備的，溫董這是要懷裏的女人出台了。
方語怯怯的看了一眼霍少霆，還是有些怕的樣子，那小白兔一樣的反應，讓其它的女人已經明白了，原來霍少喜歡的是這樣的女人。
早知道，她們之前絕對不會表現的那麼豪放了。
霍少霆將杯中酒再次一飲而盡，這才看向溫董，“報歉，我還有事，溫董自便。”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溫董大笑著摟著女人上了樓，其它的女人也都識趣的離開了。
方語也跟著站了起來，“霍先生，謝謝你，我……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霍少霆看了一眼腕表，皺了一下眉頭，手機屏幕上已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都是私宅那邊打過來的。
一定是三個小東西。
可這一刻，他就象是中了邪一般，看著方語，忍不住的就想送她。
方語抿了抿唇，兩隻手又絞在了一起，“霍少，還是不要了，您是金耀的客人，就算是送，也是我送您回去。”
她這話，不過是客氣一下而已，沒想到，霍少霆想都不想的直接來了一句，“我有些醉，不能開車，那就麻煩方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