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著墓碑,冰意滲到了骨子裏,小婉就這麼坐著,哭著,淚水流幹了,她就那麼呆呆地看著,看著這個冰冷世界裏沒有聲音的孤寂。
上午九點掃墓的人看到倒在墓地的小婉,嚇得魂飛魄散,幸好有太陽照著,墓園管理處的人來後,才將她送到醫院。當小婉被人送到醫院的時候,溫逸斐與舒子墨卻在糾結著找誰保釋。在這裏多待一天,小婉的擔心就多一份,溫逸斐更擔心溫景宸那混蛋會拿那些照片威逼小婉。
“溫逸斐,你那個特別助理呢?好長時間沒見人了,要不找他來將我們一塊保了吧?”舒子墨思來想去,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失蹤了。”溫逸斐淡淡道。藍煜風失蹤有二個月了,除了發過一封郵件問他啥時辦離婚,也沒說他在哪,既然他不想說,溫逸斐自然也不會去問。
“不是吧,那、我知道找誰了。”舒子墨提出要求打電話讓朋友來保釋,警官狐疑地看著他,還是將電話給他了。
“喂,趙凱,你現在在哪?”聽到舒子墨在電話時喚趙凱,溫逸斐眉頭凝起,站起來搶過電話就搶了。
“我寧願一直在這,也不要他來保釋。”溫逸斐怒道。
“喂,別這麼小氣,趙凱人挺好的,我知道上次直播表白的事讓你生氣,但是那也沒才能,男未婚,女未嫁,他有追求的權力,再說,除了他,你還能想到更好的人嗎?”
“我寧願打電話給老頭子也不會找他。”溫逸斐倔強道。要他向情敵求救,寧願將牢底坐穿也不可能。
“好啊,那你打電話,我家那個是畜生,你以為你家那個就會有多好,我看,這件事,八成他也有份。”舒子墨有些不爽道。隻是保釋而已,又沒讓他打電話,較個什麼真。再說了,趙凱愛小婉也沒有錯,他向小婉表白也沒做,何必那麼小心眼。見溫逸斐臭著一張臉不吱聲,舒子墨又道。“你昨天一晚沒回,沒準小婉已經開始擔心,甚至胡思亂想了,你要知道小婉最缺的就是安全感,你如果寧可在這耗著,你就耗著,小婉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看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舒子墨與溫逸斐爭執著要不要找趙凱保釋的時候,小婉所在的醫院已經炸開鍋了。也不知道是那個好事的,竟然打電話給了媒體,小婉還沒醒來的時候,醫院就已經被大批媒體包圍了。甚至連病房外都守著媒體記者。
“小姐,是誰送我來醫院的?”睜開眼看到一片雪白,小婉即清醒的意識到即將有可能發生的事。都怪她昨晚太不小心了,看著病房外擠滿的黑腦袋還有不停閃爍的鎂光燈,小婉心裏一聲冷笑。這世上總是有人很貪心,也總有人喜歡看著別人幸災樂禍。
“不知道,何小姐,要通知您的家人嗎?”護士小姐一邊查看著小婉的體溫一邊詢問。
“不必了,能請保安將外麵那些人請走嗎?我想休息。”家人?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是陌生的。逸斐與子墨在獄中,兒子又小,她不可能讓王姐來吧。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真的有些無力應付,想了想,小婉還是決定找趙凱幫忙。
雖然因為電視表白的事,一直沒有聯係,但是她知道越凱是一片好心,她知道趙凱隻是想逼溫逸斐站出來。但是趙凱卻不知道溫逸斐站出來,將會引出這麼多的禍事吧。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怪他,反而覺得很抱歉,在她心裏,趙凱是恩人,是兄長,她一直心懷感激。如今,在這種舉目無親,孤立無助的情況下,她也隻想到了趙凱,藍煜風失蹤了,除了趙凱,她再也想不到任何人了。
“小姐,對不起,外麵的記者太多了,保安攔不住,你。”剛才出去請求媒體離開的小姐,一臉驚慌的跑回來,但是她話還沒說完,門就被人撞開了。大批的記者蜂湧至床前,閃光燈晃得小婉睜不開眼。她索性閉上眼,靠在那任他們拍,大約三十秒後,她才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