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投入的表演(2 / 2)

薑天天摸著肚子說:批了批了,能不批嗎。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或許是薑副團長心事太重,她竟然一時間沒能理會薑天天的話意。薑天天的意思是說,想什麼時候離開單位休假,就能什麼時候休假。而心事重重的薑副團長,卻理解成了另外一個意思。以至於他不解地衝薑天天追問了一句:走?往哪兒走?

一個領導犯這麼低級的理解錯誤,除非有特殊情況。要麼是喝多了,要麼是故意裝糊塗,學司馬懿假疾不癲,要麼是心事纏身導致思維短路。薑副團長顯然是屬於最後一種情況。

薑天天正要說話,薑副團長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理解偏差,趕快補充道:好,這就好。能打提前量,就是好現象。

他在說了這麼一句朦朦朧朧的押韻語後,倒背著手離開了我們的視線。要在平時,他肯定將薑天天叫到自己辦公室裏坐坐,父女倆談談心事。但是今天他竟然沒有。也許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將諸多事情好好捋順一下。

薑副團長走後,薑天天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哎呀媽呀,差點兒露餡兒!

我道:早晚也得露餡兒。

薑天天道:放心吧,隻要本姑娘不想露餡,它就不會露。大不了等我們結婚後,我故意摔一跤,說是孩子沒了。這樣事情就糊弄過去了!隻要我們一結婚,就像是進了安全局,安全了。

我汗顏地道:你可真是雷死人不償命啊!虧你想的出來!

薑天天拉著我的手在空中畫了幾個弧度,衝我撒起嬌來:馬上要做你的新娘子了,有什麼感慨沒有?

我搖頭:沒什麼感慨,就跟喝涼水一樣。

薑天天噘著嘴巴道: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我得穿最最最漂亮的婚紗,坐最最最豪華的車隊,住最最最大的房子。反正你們李家有的是錢,得好好地把我娶回家。

我故意將了她一軍:原來你要嫁給我,是圖我們家的家產?

薑天天在我胸膛上拍了一下:別把本姑娘想的那麼庸俗,你就不是富二代,本姑娘也照樣喜歡你。我圖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錢。

我笑道:那幹脆我們裸婚算了!不弄車隊,不穿婚紗,不住新房。我直接拿一束鮮花,坐火車來接新娘子。然後坐長途汽車回家。我們也不宴請賓客,不……

薑天天一邊聽一邊張大了嘴巴:天哪,你竟敢這樣對我!就是娶條小狗回家,也得拴條鏈子吧?想讓本姑娘淨身入戶?

我繼續逗她:那好。就按照狗的待遇,給你買一條鐵鏈子。

薑天天施展了九陰白骨爪,在我身上一陣抓撓。這一陣笑聲笑語,讓我在短時間內,的確感覺到了彼此的幸福。

薑天天每次過來,都會將曖昧進行到底。臨走的時候,她戀戀不舍地跟我吻別。雖然那種感覺挺怡人,但我卻感到壓力很大。畢竟,在我意想當中,薑天天並不是我理想中的那個新娘。但是命運的陰差陽錯,卻讓我們走到了一起。我不忍心再去傷害她,不忍心再讓別人替我承受所有的後果。

薑天天一走,薑副團長將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一進門,薑副團長就問:天天走了?

盡管知道他是明知故問,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走了。

薑副團長一聲苦笑: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了,連親生父親都不見一麵就走了!

他這一句比喻讓我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雖然他的這種心境,非常適合用這句成語來形容,但是這句話當中,卻蘊含著多處反語。首先,薑天天是他的女兒,他卻說是娶了媳婦,這是一反;他是父親,卻說是‘忘了娘’,又是一反;其次,薑副團長剛才明明是見到女兒的,卻說是‘沒見一麵’,這又是一反;更何況,現在我和薑天天還沒有成為正式夫妻,他說這句話,本來就不合時宜。再加上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個反句比喻,因此從他嘴裏說出來,顯得格外滑稽,甚至有種吃醋的韻味。當然,這種吃醋,是一種情感上的含義。女兒有了男朋友,勢必會減少對父母的情感依賴和情感溝通,這就會讓父母感到一種特殊的醋意,就好像女兒對自己的感情,被別人剝奪去一部分似的。但是麵對掠奪,自己卻無能為力。

薑副團長也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止住我:你別笑。有什麼好笑的,我這是比喻。

我收斂住笑:比喻的好,比喻的好。回頭我跟天天說說。

薑副團長眉頭一皺,麵色怪異地說道:免了吧!我和女兒的關係,還沒到那種僵硬的地步,不需要你這個外……外姓人在當中銜接。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