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定地道:不用考慮了!你們大可以拿著證據去曝光,我李正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沈鑫略顯焦急地威脅我: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的那些照片一經公開,你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我強擠出一絲笑來:我不怕,你呢?我在等著看你的下場!
沈鑫一驚,竟然沒說什麼。
呂向軍罵了句:不識抬舉!
正在這時候,外麵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沈鑫過去開了門,見是周副團長和周夫人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周副團長瞧了一眼室內的氛圍,不由得眉頭一皺,他或許是已經猜測到了某些結果。
但周副團長還是擠出一絲和藹:小李啊真不好意思,本來想借今天的工夫跟你談些事情,結果有個應酬推辭不開。來來來,坐。咱們熱熱場!
我道:不用了周副團長,已經差不多了。我得先走一步。
周副團長道:不急不急。一會兒讓沈鑫開車帶你回去。這個時間出租車很難打著。
我道:可以試著練練跑步。
這時候沈鑫插了一句話:讓他走吧。可能他是真的有事。
周副團長聽出了這話中的暗示,不由得眉頭再一皺。但他仍然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件事得給你臨時安排一下。坐下來咱們說一說。
無奈之下,我又重新坐了下來。隻覺得椅子上似有無數顆釘子一樣,紮的難受。周副團長一坐下便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以一句讚美打開了話題:小李同誌是個好同誌啊!我不會看走眼。是個能幹事的角兒。
我有些反感周副團長的笑裏藏刀,但還是敷衍道:您過獎了周副團長。有什麼事盡管吩咐,能做的我肯定去做。
周副團長微微一思量,道:明天,明天你辛苦一趟,陪著張副局長的夫人跑一趟。張副局長要來團裏檢察一下工作,他老婆想一起跟著過來,順便去附近的太和庵上上香。你呢和沈鑫一道,負責保護好局長夫人的安全,到時候你嫂子也跟著一起去。
我心想副局長過來視察就視察唄,怎麼還帶上家屬了?但再一想,倒也沒什麼不妥。局長家屬搭個便車過來上上香,也不違背人情世理。但是讓我有所顧忌的是,竟然要與沈鑫同行,這不由得讓我心裏有些堵得慌。
我推辭了一句:讓沈秘書去不就得了,我去是不是有點兒多餘?
周副團長略顯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他,他啊,他的開車技術我信不過!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道:我明天白天還有兩班崗!
周副團長皺眉道:什麼崗不崗的,哪個重要分不清啊?我給警衛班下命令,明天把你的崗調開!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我是沒有理由再拒絕。但我總覺得心裏別扭的慌。
周副團長除了給我安排了這麼一個任務之外,再沒有提及其它事情。半個小時後,沈鑫開車載著我,返回團部。
路上沈鑫不由得感慨道:我師父這下子晚上又有活兒幹嘍。
我一時間沒明白他的話意,不由得追問了一句:什麼活?
沈鑫嘖嘖地道:你傻啊!還能什麼活!你說一男一女之間,還能有什麼活?
我皺眉苦笑。敢情呂向軍和周韻之間,已經發展到了同居的境界。隻不過我有些納悶兒,既沒結婚也沒訂婚,呂向軍怎麼就能打通了周副團長和周夫人的任督二脈,留宿周家?
沈鑫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這年頭啊,都是先上車後買票。也不知道到什麼年代咱老沈也能-----也能有這福分。你小子倒真行,竟然還把櫻桃園老板的女兒給睡了。你跟我說說,你們倆怎麼就搞到一個被窩子裏去了?那小妞兒長的可以,水靈,身材又好。還有,有時間幫我找她借雙絲襪,我留著擦皮鞋用……
人無恥則無敵。我真不明白,這沈鑫怎麼會無恥到這種境界!剛才在周副團長家裏,他和呂向軍一起將我的軍,還偷拍到我的照片威脅我。這會兒工夫,他竟然還能表現的跟個沒事兒人的,試圖與我談笑風生。
我都懶的搭理他!作為一名警衛幹部,正連職中尉,立場不堅定,隨波逐流,充當某些職權鬥爭的棋子。不惜出賣舊主,出賣朋友。
也許是一時忍不下氣,我衝沈鑫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咱們倆之間的氣氛,有這麼融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