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眠不喜歡欠別饒,所以很多時候,能夠自己解決的事便從不麻煩旁人。
這個費,是她主動要打賞的。
算是左眠本人為這個新人騎手的鼓勵。
誰都有第一次嚐試一件事的時候,初次做一份新工作,肯定急需被認可。
就如同她初次寫作,收到的第一個支持評論一樣。
收到鼓勵的那種感覺,比吃了草莓味蛋黃派還要甜,那是被人肯定後的愉悅和歡喜。
左眠隻是將心比心地把這份歡喜分享給了一位新人外賣哥而已。
點完打賞,她當即就拿自己的手機給言笑笑微信轉賬了。
還順便側頭道:“謝娘娘恩賞。”
言笑笑看見自己手機的轉賬提示,扶額:“你都把本宮的恩賞退回來了,還謝呢?”
左眠不語,唇角卻是悄悄揚起了一絲弧度。
言笑笑收好手機,擺擺手:“罷了罷了,我家眠眠樂意就好,以後再想要我做啥,直接,別見外哈!”
言笑笑難得見左眠做了一件與學習無關的事,算是找了樂子。
她就希望左眠經常這樣,都是一二十歲的年輕人,總該有些生活氣兒。
哪怕左眠跟她開無理的玩笑,言笑笑也是願意的。
可惜左眠不是那種人,最開始和左眠做同學的第一年,左眠連一個普通玩笑都不吝嗇給她,如今倒是比之前熟絡很多,偶爾會配合她這個戲精逗趣幾句了。
完題外話,兩人收了心,總算是開始認真聽課。
盡管老師講的很無聊,也硬著頭皮往腦袋裏塞,一堂課下來,腦子裏除了“辯證唯物主義”和“馬克思基本原理”便沒別的了。
……
同一時間裏。醉顏軒。
三樓臥室。
宮籌半倚靠在臥室內的書桌邊上,拿著手機瀏覽著某頁麵。
一米五寬的簡約式布藝床上,顏開頂著別具一格的雞窩頭坐著發蒙。
發蒙了一會兒,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眼睛半闔著,伸手揩了一把眼角的生理性淚水。
掀開被子:“昨都喝的不少,你頭不疼?”
宮籌懶散地應著:“還好。”
“哦,不疼。這就是你早上七點不到跑我這兒來打擾我睡覺的理由???”顏開的語氣略誇張,帶著點沒消下去的起床氣。
宮籌厚顏無恥地繼續刷手機,點頭:“是。”
顏開張了張嘴,無力反駁。
穿著花裏胡哨的大褲衩下了床,走到桌邊電腦前,一手指向電腦上的網頁頁麵。
控訴地:“一大早衝我這兒來,不找我一起吃早餐就算了,把我叫起來隻是為了幫你注冊騎手信息??”
“就這?”
“就這???”
“o……”
原諒顏開不如他哥們有文化,遇到被逼急的情況,隻會“臥槽”。
可在宮籌麵前,他還是生生把這兩個字憋回去了。
發了半個音,及時扼殺在搖籃裏。
顏開覺得宮籌是在報複自己,報複他昨故意玩整蠱遊戲,害宮籌大晚上跑出去送外賣。
所以今早故意過來鬧他,讓他不得安寧。
如果隻是單純地吵他,他還能理解。
跑過來隻為注冊個醉顏軒的專屬騎手號,這是為何?
昨晚當外賣員,入戲太深?
還是,在夢遊?
隻聽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顏開斜著瞟了自己兄弟一眼,正見對方嘴角閃現出一抹離奇的笑。
嘶……
顏開背脊一抖,伴著豎起的汗毛,打了個哆嗦。